它們的眼睛耳鼓被火燒的燒、烤的烤,徹底失去了功能。
楊威一看效果十足,當下又想再來上一口,可嘴裡又澀又辣的味道實在讓他鼓不起這個勇氣,怎麼平時喝酒的時候沒這麼衝?
想了想,直接甩開膀子一掄,瓶子裡的酒精飛灑而出,少部分被引燃了落到地上冒著藍白的火苗燒個不停,倒有大半直接落地,根本沒碰上火,更別提點著了。
楊威怎麼可能浪費?將火把往地面上一杵,登時又燒著了幾隻活死人。
靠,老子就不信燒完了之後還能傳染!
他把已經空了的瓶子扔在一邊,又抄起另外一瓶來,可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靠嘴噴,靠瓶子灑,能頂到什麼時候?託現代傳媒體系的福,楊威一下子想到了莫諾托夫雞尾酒,也就是土製燃燒彈!
說幹就幹,藥店裡有的是玻璃小藥瓶兒,楊威找出那種有橡膠塞子的糖漿類藥物,蹲在地上倒空之後灌上酒精,塞好橡膠塞再往瓶口上纏一點紗布,一個略比手掌寬些,正好能握在手裡的小型燃燒瓶就做好了。
這大概是眼下最容易到手的大威力“武器”了吧,還是沒多大聲音的那種。
用的時候只要點著了往地上一扔,就是一小片火焰,足夠對付活死人的了――做的小些除了因為藥店裡的酒精數量有限外,也是他不想引起大面積火災。
畢竟城市裡的各種職能體系全都癱瘓了,起了火也沒人來救,萬一燒死了倖存者該怎麼算?
鄧妍小心地冒出頭來,燒灼的臭氣令她直接捂住了鼻子。
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是一回事,其它的奇怪味道是另外一回事,特別是這種氣味來自於活死人的燃燒。
“你幹什麼?”她捂著口鼻,甕聲甕氣地問。
楊威頭也不抬地把纏好的紗布綁結實,用力勒緊:“做點武器,你要嗎?”他一邊問一邊把做好的小瓶塞進褲兜。一點也看不出想分給鄧妍的樣子。
登山裝和其它野外穿著的服裝一樣,不管衣服還是褲子上都縫著大大小小的衣兜,胖子全身上下至少已經揣了十四五個瓶子,還在不停地想辦法塞著。
鄧妍看到一地亂七八糟的瓶子和一大攤粘稠的糖漿,馬上就明白了楊威的意思,她顧不上答話,先找了只口罩捂在臉上,這才覺得鼻子裡舒服些:“有什麼用,碰上大群的喪屍看你怎麼對付。”
楊威眼前一亮,根本不答話,下巴點了點她的口罩問:“還有沒有,給我幾個,最好是殺菌的。”剛才怎麼沒想到這裡還有口罩?他一把扯下還掛在脖子上的破毛巾,有專業對口的裝備,業餘的就可以退位了。
鄧妍隨手扔了一打給他,翻了個白眼道:“還想要什麼?”雖然已經是末日了,可她看到平時整潔的店面被楊威攪成了垃圾窩,心裡還是很不舒服,更不會給楊威好臉色。
楊威自然聽出了她語氣裡的意思,笑笑道:“放心吧,我馬上就走!這個拿著吧,說不定能用上。再……嗨,估計也沒什麼機會再見了。”說著把最後做好的兩個小號燃燒瓶塞進鄧妍手裡。
鄧妍也不推讓,接過來隨手放到了櫃檯上。她只希望楊威趕緊離開,不想和他在無謂的枝節上糾纏。
她現在無比的後悔,為什麼不早點鼓起勇氣跑出來關好店門!要不怎麼會給這小子機會?
外面燒著的活死人一動不動,楊威撕開口罩的包裝先戴了一個,然後手裡捏了打火機和燃燒瓶才推門走出去。
楊威把燃燒瓶塞進胳膊上的小口袋裡,淺底的口袋只能裝下大半個瓶子,他一隻手拿了打火機另一手籤起了水管。
做成火把的水管扔在地上早就熄滅了,水管頭上的紗布燒得焦黑,他隨意磕了兩下就全掉了,露出了燒得變了色的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