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傷腿可能被胖子壓著,她就想尖叫!可還不等她抗議,胖子淡淡的呼嚕聲就傳進了她的耳朵!
任菲好一陣呆愣,算了,胖子肯定是故意的!
她瘸著腿挪到了辦公桌後面寬大的椅子上氣鼓鼓地坐下,寧肯坐一夜的椅子也絕不和胖子睡一張沙發――睡得再快也沒這麼誇張吧?裝也不會裝得像一點兒。
楊威根本就是裝著睡著了,這女人心機沉著呢,他哪敢真睡著?
任菲折騰了半天,但她酒喝得多,睡了一下午,根本睡不著。可她不睡可苦了胖子,不得不挺著看她想幹什麼,他還拿不準任菲體內有沒有病毒,是不是正在潛伏期,很想把她綁起來……直到再也挺不住,不知道是十一點還是十二點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就這麼一個睡沙發,一個睡椅子,完成胖子人生裡第一次……和女人睡一個屋。
第二天一早,任菲覺得有什麼東西動自己的腿,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胖子嘴裡刁著半根火腿腿,正在捋她的褲腿兒。
“你想幹什麼?”還不怎麼清醒的任菲想也不想地一腳踹在胖子肩膀上。
毫無防備的楊威個個趔趄,虧了份量夠足才沒倒下,可他扯著褲腿的手一拉,直接把任菲從椅子上拽下來,一個腚墩摔了個結結實實,砸得樓板咚咚有聲。
任菲只覺得褲子一緊,眼前一花,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一股火辣辣地疼痛頓時從屁股上蔓延開,痛得她眼睛差點沒掉下來――她的屁股本來就不怎麼翹,這下子還不砸扁了?
胖子毫不憐香惜玉地在任菲小腿的傷口上拍一巴掌,含著火腿腸含糊不清地說:“活該,讓你狗咬呂洞賓!”手裡不停,接著挽任菲的褲腿兒,拆下紗布仔細觀察傷口,絲毫看不出想讓任菲坐起來的意思。
他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麵包車怎麼樣了,也許是車邊的兩堆肉嚇住了其它覬覦者,胖子沒發現自己的東西被偷,心情好得不得了,這才主動看看任菲的傷口如何。
一頓好疼總算讓任菲想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又是和什麼人在一起,小腿下意識地縮了縮,可胖子力氣不小,她縮不回來,只好忍著。
她的屁股疼得厲害,可又揉不著,她又把胖子恨上了。
楊威一邊嚼一邊仔細看了看傷口,沒發現感染的跡象!放了心的胖子又在傷口上抹藥水消一遍毒,這才重新把傷口裹好:“沒事兒,運氣不錯,你的命撿回來了。”
沒碰上楊威的話任菲跑不了變活死人的命,碰上了胖子,也是楊威死馬當活馬醫救回來的。
任菲的屁股突然不那麼疼了。
“吃點東西吧。”楊威把她的褲腿放回去,雙手很自然地在她的腋下一託,幫她站起來。
“謝謝。”任菲紅著臉,隱蔽地揉了揉屁股,這叫什麼事兒啊,她明明覺得自己吃虧了,還得謝謝他?
楊威自顧自忙自己的,根本沒注意她怨怒的眼神。
任菲嚼著一點味道也嘗不出來的食物,盯著胖子看。
他先在在書架上找了書,又把牆上貼的地圖揭下來摺好,之後又咚咚地跑下樓,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她的腦子冒出一連串的問號,要不是胖子沒背上包,她準又得擔心楊威是不是又想撇下她。
楊威覺得自己的準備還是不足,既然有了司機,還不得多蒐集點東西備用?書架上找的那一本是交通地圖,全國的;牆上揭的是市區地圖;下樓把購物車拉上來,把裝備庫裡的東西挑能用的挨著樣的裝。
吃完了東西的任菲靠在門邊,怎麼看怎麼覺得楊威像個瘋子。
這種時候,不急著逃命,他一個勁地忙活什麼?那個揹包都快成百寶囊了!她甚至有點懷疑,救她的真是昨天喝的那麼多的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