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請”小李宮的大侍夜冬有禮地把他領進來。小蘭竟也挺有禮,“有勞您了。” 首先立橫現在被安排在這裡,肯定得對這座宮殿裡的所有人“好點”,他們才會更用心去照顧立橫。 再,這個“小李宮”本來就不尋常。 它從前其實是個皇庭內觀,香火一直還挺妙。後來,老三的生母冒青乘住裡頭來,這裡變成內宮。 “小李宮”久來就怪事多,夏天悶熱,宮裡若潮溼陰涼,到處還是會鬧蚊子,這裡沒有;它從前香火旺吶,那大堂廳前有口銅罄,聲音悅耳凝神。後來冒青乘搬進來,挪走了它,可罄留下的地兒似乎時常還能聽到迴響,都覺得是幻聽,但越仔細越覺得有聲兒,冒青乘從前就說過“這是你心底裡的聲音”,邪不邪乎的,反正特別神奇! 也能理解為什麼把立橫安排這兒,父皇“無所不知”,她跟老三的關係或許也知道;這裡是神秀的母宮,她又是神秀的媳婦兒,放這兒最合適。 小蘭是最會做人的,又掏出一包“金瓜子”塞給了夜冬,“您留著跟宮裡人打酒喝。”豪氣!這一顆“金瓜子”能夠他們吃一年的席呢!夜冬兩手捧著,感謝得微笑“謝謝四爺。”也不說拒絕,可也不見太諂媚。“小李宮”的宮人一直都是這個尿性,多清高似的,可又確實各個似“深藏不露”。這還是“僥倖”留下來的,冒青乘死後,趕走了多少人!有傳言,也死了不少,都是對冒青乘忠心耿耿的,官方言“中了邪”的…… 好了好了,關於再多“冒青乘”的,小蘭也無暇再細想,反正宮裡把她定性為“妖孽”,是雀玉帝最恨的人,提了是禍,不提也罷。 小蘭一手提著重重的袋子,掀簾走進來,望見——還是有一怔吶,屋子裡擺滿大口的箱子,都站不住腳。有幾口開啟了,遠遠瞟去,都是衣裳吧…… 立橫呢? “立橫?”小蘭喊,邊往裡走,跨一個箱子,再跨。看清楚,是衣裳,全是衣裳。 半掩的硃紅幔簾後,小蘭掀開一角。見立鏡前,立橫穿著一件婀娜的白色長裙,因為背後的拉鍊無人給她拉,敞著,露出全部的背,只抵吞心。立橫赤著腳,發也散著。從鏡子裡看向小蘭。 小蘭笑,多瀟灑,“要我給拉上麼。” 立橫搖頭,就是手甩了下立鏡,“鏡子太小了。”嫌棄得噘嘴。 “換!保管晚上前給你換上你滿意的好吧。”小蘭彎腰將袋子放一口箱子上,不緊不慢走進來,走她身後,還是將那拉鍊往上拉了一半,再瞅鏡子前,“熊隆起來好看多了。”立橫看一眼,又開始跺腳,兩手直甩,跟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樣,“誰叫你拉上去的,拉下來拉下來!”小蘭把她一拉反手抱進懷裡,一手插進拉鍊裡,唇抵著她額角,眼睛還望著鏡子裡的她,“你不能這樣,在我跟前暴露太多,只會害我。” 立橫靠著他懷裡,也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哀怨地說,“我長殘了。害誰,以後我越長越醜你們都不得要我了。”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