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相凌晨才回到內寢,卻發現圓出屋裡還有光亮。掀簾進去一看哇,這圓坨坨還躺床上玩手機呢。明相訓了她一頓,坨坨趕緊睡了。 第二天一早,明相照樣起得早,愣把坨坨也拖起來跟著一起走路,坨坨沒睡飽,自然人沒精打采還慪氣,覺著被人管著了。明相又把她訓一頓,坨坨沒吃早飯就跑了。 明相這邊也就擔著她的心,又叫小廚房用老母雞雞湯燉了粉叫靜訓給送去。靜訓心裡也有火,真把我當她保姆了! 不過得虧靜訓這時候來了,要不麻煩更大。 出出回來自己小店就開心了,因為生意好哪個不咧嘴笑。謝花姨為她兒子醫保的事出去會兒,圓出獨自看店。 進來一夥人,兩個小嫂子帶著幾個年輕人。圓出站起身,還笑臉相迎,以為是牌友,“那邊還有一桌。” 一個小嫂子輕蔑掃一眼她的小店,“連個櫃機都沒有,就一點破茶葉還8塊錢一小時……” 出出到底是個糊崽,人這麼一說就退縮了、不敢還嘴,要謝花姨在肯定是她來應付,出出只會心裡叨叨,沒櫃機,可這屋子冬暖夏涼,再說,有窗機呀;破茶葉,也是柔加搞來的安溪鐵觀音,哪個婆婆爹爹喝了不爽口?8塊錢,她是這一片麻將館桌位費收得最便宜的了……出出一看這也不像來捧場的,就默默回到座位。哪知,人不饒她。 “誒,你就這態度?瞧不起誰呀!”另一個小嫂子尖音乍起,還不容出出再開口,“誒!你們……”出出跑出來,因為那幾個年輕人開始動手了,抽出腰後的鐵管向空著的麻將桌砸去,嚇得本來還在玩的幾桌紛紛離座,肯定有人正義出聲,可惜對方戾氣太重,瞪眼一指,爹爹婆婆們哪是他們的對手? 只有圓出奮力去護,後頭對方兇狠一推,坨坨向前栽,“出出!”幾個人去扶,晚了,圓出腦門磕在桌角,血流!這下惹眾怒,多人已經報警,這夥人溜之大吉…… 嗯,靜訓就這個時候到來的,他的車才停穩,那夥人正好消失在拐角,所以“完美錯過”,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待提著保溫桶進來,一看呀, “圓出!”靜訓都驚訝。婆婆爹爹們才把她扶起來,有人還在喊“快打120!”靜訓放下保溫桶,扒開婆爹們就見一條血柱順著坨坨臉側嚇死人地滑下來,趕緊一把抱住,“怎麼回事兒!” 爹婆們誰也不認得他,可一看如此“神級”人物出現,極強大的氣場,紛紛七嘴八舌說事,靜訓亂中聽個大概,臉已沉,當務之急肯定是帶她去醫院,忙往外走。坨坨呢,一時還是傻的,估摸摔懵。可當那被一鐵管砸破的麻將桌現入眼簾,出出一下哭出聲,“我的麻將桌!”靜訓掌著她後腦還是回頭跟婆爹們交代了聲,“我是她哥,先帶她去醫院,您們跟這家人說說。”疾步就走向自己的車,今天想著只是來送碗粉,沒叫司機跟來,自己開車順道就過來了。爹爹婆婆直點頭叫他放心,還安慰出出,“小出不哭,就只砸了一臺還好……” 砸了一臺也是割她肉啊, 一路,被他用安全帶綁坐在副駕的出出就哭不停, “我的麻將桌,我的麻將桌……”就跟唸經一樣悼念著, 一從巷子出來還堵車,你說靜訓煩不煩,扭頭看她血流出來又多了條血柱,靜訓抽出好多紙巾,可又不敢隨便碰傷口,就傾身過去一手掌著她臉龐一邊擦她臉,耐著煩地,“沒事,壞了再買,” 可她不消停,“他們怎麼那麼壞,無緣無故來砸我的店!” 靜訓沉著眼,“是呀,這世上壞人多了,事兒已經發生了,你哭有什麼用,自己傷神,” 你說這,她說不過你,又開始起“新話題”,“疼!——”是呀,她傷口疼,還堵這兒才是叫靜訓最心焦的!可一時這又怎麼辦! “疼忍忍,”靜訓一邊擦她臉,丟了紙巾,又去按喇叭!真的,別說靜訓自己開車,就是有司機,都曉得他是個不喜歡隨意按喇叭的,這是煩徹底了, 可,坨坨就是不消停啊,“疼,疼……”就是哭著喊, 靜訓一時煩透了還是真沒法,還是……反正就是鬼使神差,他一下捏住她下巴低頭就吻住了她嘴!迅速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