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得饒她? 把個還有些小胖的夢夢折騰得眼睛都不想睜開。 今一後面一手抱著她,一手從地上撈起一條裙子往她身上比,“這件?” 地上喲,抖開沒抖開,折得整齊的,甩一邊的,攤著的,全是漂亮裙子! 燦靈兩手枕腦後靠被窩上,“不好看。” 沒勁兒的夢夢有時候眯開眼瞧瞧,其實都好看,可她著實沒那股勁兒了,失憶時跟變了個人,現在正常了,還是習慣筠裝,其它沒興趣。 燦靈說不好看,今一還慢條斯理給她果果的身上套上,夢夢該胖的位置還是胖得好,他一抓一提,夢夢疼得哼,今一也不疼惜,夢夢自己說,“我檢查的時候有增生,疼著呢。”燦靈抬起了身,眯起眼,“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自己說說,我們這段時間往醫院跑了多少趟,”點了下她腦子,“光你這腦子照過多少次?你身上哪裡長了一兩我們心裡都有數!” 見夢夢噘嘴扭頭不理他,他又揪她臉蛋兒,謔笑,“失憶那會兒喊我哥可親熱。” “呸!老子幾時喊你過哥,都是賤人得喊。”夢夢呸他,逗笑今一,今一這才不曉得幾心疼地抱她,揉她增生的地方,“是,都是喊賤人來著。” 燦靈也不氣,又兩手愜意抱腦袋後躺回去,“夢夢,時意眠還軟禁著呢。”誰又比誰不會摳心挖肺! 果然,也是正好說中鹿夢心事,她自是曉得了失蹤那會兒今一怎麼又折磨他舅舅了,她還有好多她媽的事兒要問這“極品舅舅”呢……夢夢轉身爬起來多心愛抱緊今一,今一反倒冷下來兩手撐兩旁,冷眼睨著她,“別真把我惹煩了。” 夢夢湊他耳朵邊嘀咕, 今一逐漸眉心蹙蹙, 燦靈肯定好奇,用腳去瞪她辟穀,“大點聲兒,不怕我煩吶!” 夢夢就在今一懷裡啫轉過臉,她長髮好長了,鋪滿整個背,又黑又蓬鬆,轉過臉來露出的眼睛,軟盈盈,小妖精! 夢夢的聲音卻很有韌性,有誠意,“說實話,從前我真不會告訴你們,這不,咱叄兒是真有感情了,我也信任你們,”夢夢靠在今一喉頭處,可以體會到今一似嚥了口氣,又低頭看她;燦靈呢,聽了神色也有些緩和,起身,摸摸她後背,聽她慢慢說, 夢夢看向了一旁,“我是和時意眠接觸了不少時間,不為別的,他告訴了我好多往事,他認識我媽媽。”夢夢在今一懷裡揉揉臉蛋兒,好可愛,又溫柔,好抓人心!燦靈都不由煨上來抱住她,“燦靈,我失憶那會兒,錯認你爸是我父,其實想來,我其實挺,”夢夢咬了咬嘴巴,“挺想有個家的。” 妖精!魔鬼! 管她是騙他們還是真心話,反正,你想想,她已經牢牢捏手心裡的這兩個,聽她這麼說,能再硬得下心腸嗎? 今一也抬起一手看似狠狠捏了捏她臉蛋兒,“儘管我覺著你這話半真半假……”那就是已經心軟了!三人又揪一團,兩位對誰都狠得下心的仙兒,就差跟她直說“我們就是一個家”了…… 家,說與不說,它其實早在這兒建好了:當晚間聽魚回來,小院兒又煙火氣十足起來,這難道不是家?夢夢迴來了,家的主心骨就有了。家,這就是一個家。 …… 鹿夢和好好的重遇在她迴歸正規後的半月後。 不過鹿夢也萬想不到,竟這般驚心動魄! 鹿夢迴到團裡,依舊老樣,有演出任務,也有些雜七雜八的閒事。 這天,團裡說組個“小樂團”搭配歌舞團,下不隊慰問。鹿夢既有敲三角鐵的演出參與,也兼任負責他們團這頭的後勤工作。一起開拔往茗山。 因為是兩個團聯合慰問演出,又得有演出上的磨合,出發前排演了幾場,還密集開了幾個協調會。 鹿夢是每個會不落,不是個官兒吧,什麼事兒還都跑不了,誰叫她又有演出職,又有行政任務,所以也聽來不少“內情”: 什麼,這次他們這頭的“小樂團”也好,歌舞團那邊的演職人員也好,都是挑了的,主要兩頭都有人“搶著上”! 這就怪了,兩個團勢利眼都不少,“下不隊”這是“往下走”的事兒,又不是“大匯演”亦或“高階局”那種,可以見到大另導,那才是“往上爬”的機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