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會有今日的結果,先前她就不該與薛素一爭長短,不止與孃家離了心,還將自己的名聲都給毀了。
痛苦地急喘幾聲,凌鳶腦袋混沌一片,好似漿糊那般。
不知怎的,她竟走到了花園中。邊城本就荒蕪,沒有什麼精緻迤邐的美景,到了冬天,除了青松以外,所有的樹木都光禿禿的,半點綠意也無。
凌鳶清楚的看到走在前頭的一對男女,趙磊這個卑鄙無恥的東西,拿著一隻紅寶石步搖就要往陳蕊頭上戴,那隻步搖是她的嫁妝,因為太過珍貴的緣故,這幾年都捨不得將此物從庫房中拿出來,一直好生存放,哪曾想竟會被戴到那個賤人頭上。
女人面頰漲得通紅,幾步衝上前,一把將步搖奪了下來,由於用的力氣過大,竟薅下了不少頭髮,陳蕊愣了半晌,回過神後便捂著臉,哭道:
&ldo;老爺,是蕊兒出身低賤,不配戴這般珍貴的步搖,這才讓夫人動了火氣……&rdo;
一個是討人歡心的姨娘,一個是名聲盡毀的正妻,趙磊偏向誰自不必提。
他高高揚手,一耳光甩在了凌鳶臉上,將女人打得嘴角滲血,直接栽倒在地上。
&ldo;凌鳶,現下留你在趙府,已經是我發了善心了,你居然還敢這般苛待蕊兒,不要命了嗎?&rdo;
&ldo;苛待?&rdo;凌鳶用袖口抹了把臉,冷笑道:&ldo;你拿著我的嫁妝討好妾室,我只是將自己的東西搶回來罷了,那算是苛待?姓趙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吧!&rdo;
世間男子大多愛惜顏面,趙磊也不例外。
耳中聽著凌鳶的唾罵,他氣得發狂,抬腳狠狠踩在女人手上,步搖上的金箔崩裂,劃破了細膩的掌心,潺潺鮮血不住往外湧,帶來尖銳的疼痛。
方才還在痛哭流涕的陳蕊,這會兒好整以暇地看著趴在地上哀嚎的婦人,眼底劃過一絲得意,等趙磊教訓夠了,她這才挽住了男人的手臂,柔柔勸說:
&ldo;老爺莫要動怒,若是氣壞了身體該如何是好?更何況夫人也不是故意的,此刻已經得了教訓,想必也不會再胡鬧了。&rdo;
趙磊冷哼一聲,態度溫和的拍了拍陳蕊微凸的小腹,看也不看滿身血跡的凌鳶半眼,帶著姨娘離開了院子。
死死盯著這對姦夫淫婦,凌鳶整個心彷彿被浸在了毒水中,讓她恨得發狂。
作品 卷 第225章 當年事
凌鳶趴在地上,只覺得渾身發冷,她掌心被金箔割破的傷口現在已經結了薄薄一層血痂,帶來絲絲難忍的刺痛。
費盡氣力爬起來,她並沒有急著回到主臥,反而逕自往書房的方向走。
趙磊滿心滿眼只有陳蕊一人,為了她肚子裡那塊肉,完全顧不上自己。他怕是已經忘了,為了爬上副將的位置,趙家曾經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醃臢事,就算趙磊將她交出去,堵住了一時的流言,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想要將痕跡徹底抹消,絕無半分可能。
到底在趙府生活了數年,凌鳶對這座宅院熟悉到了極點,她輕車熟路地避過守在前院的奴才,偷偷摸摸地推開木門,閃身進了書房。
趙磊是武將,書房中的器具擺設並不算講究,以往夫妻感情不錯時,凌鳶還來過書房機會,但自打陳蕊出現後,他二人的關係勢同水火,無論如何都無法扭轉。
儘管不斷翻找,女人的動作依舊十分小心,儘量避免發出聲音,驚動了院外的侍衛。
過了一刻鐘左右,她終於在木櫃的暗格中找到了一隻不起眼的木匣,掀開盒蓋,就見到幾封密信放在其中。
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紙張邊緣已經略微發黃了,但凌鳶卻根本不在意這個,飛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