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拍開男人的手,沒好氣哼哼:
&ldo;你這人會不會說話,那叫尖嘴猴腮?那分明是弱柳扶風!京城女子好細腰,這腰身越細,穿裙衫時就越是飄逸……&rdo;
楚清河正色頷首,&ldo;對,飄逸是飄逸了,若是風大些,怕是會將你直接吹走。&rdo;
坐月子時,薛素就一心想著如何減肥,但她在邊城留不了多久了,根本不足以將楊柳露做出來,還不如等回到京城,直接去私館中拿現成的用。
薛素抿了抿唇,知道跟這人說不通,索性不理他,將歸攏好的東西放在地上,明早搬上馬車即可。
突然,女人好似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子,用那雙明亮的杏眼直勾勾地盯著楚清河,問道,&ldo;若我沒記錯的話,先前有侍衛說過,匈奴要將公主送到京城,以此彰顯議和的誠意,那位公主可是跟咱們一道?&rdo;
拉著素娘坐在床沿邊上,楚清河摟著她的肩膀,不著痕跡地將人帶進懷裡。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生產過的緣故,女人身上的香氣稍微起了一絲變化,不是先前純粹的花香,而摻雜了淡淡的奶味,依舊好聞的緊。
&ldo;車隊都是同一日出發,咱們也不好說些什麼,不過那起子匈奴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你也不必理會。&rdo;楚清河叮囑道。
&ldo;不理會?人家可是堂堂的公主,匈奴又不比高麗,兵強馬壯,就算輸了一場戰爭,他們也不會心甘情願給大虞納貢,哪能說不理就不理?&rdo;
陣陣熱氣噴灑在脖頸處,帶來酥麻的癢意,薛素忍不住推搡了兩下,偏她力氣比不過楚清河,只能悻悻作罷。
&ldo;匈奴強盛不假,但他們到底敗了,你我也不必對著這位和親的公主卑躬屈膝,若她性情和善,不主動惹麻煩,一路照看著些也不算什麼,但要是她不懂事,趁早從哪來回哪去。&rdo;
翌日一早,薛素睡眼惺忪地坐上馬車,小寧安跟在母親身邊,而雙生子太過年幼,便由兩名奶孃照顧著。
剛走出城門,她便聽到了一陣叫喊聲,掀開車簾瞥了眼,發現雪地裡多了不少高壯的漢子,一個兩個都生的五官深刻、頭髮捲曲,面板也略顯糙黑,想來定是匈奴無疑了。
三九天幾乎能稱得上滴水成冰,薛素被冷風吹的直發抖,趕忙將簾子放了下來,遮住了那張瑩白玉潤的小臉兒。
&ldo;那是誰?&rdo;有名匈奴用蹩腳的漢話發問。
侍衛回頭瞥了一眼,好心提醒道,&ldo;那是輔國侯夫人的馬車,你們莫要衝撞了。&rdo;
不是每個匈奴人都懂漢話,但草原上的牧民卻都知曉輔國侯的惡名,那人好似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手段狠絕,最擅長以命換命,數日以前,竟將勇武過人的首領都給殺了,害得他們不得不投降。
匈奴臉色一沉,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神情鬱鬱,明顯不太痛快。
對於他們這副德行,侍衛也能理解,畢竟邊關這一場戰事,已經打了足足幾年,兩方的百姓死傷無數,想要消弭積怨,沒有幾十年是無法做到的。
薛素並不清楚外面的情景,她還是不習慣坐馬車,睡了一會兒就被顛醒了,素白小手從木匣中出去瓷罐,捏了一顆酸梅子放在小寧安嘴裡,見他小臉兒皺成一團,輕輕笑出聲來。
&ldo;這梅子真酸。&rdo;
小寧安平時也沒少吃零嘴,但這一批酸梅子是在邊城醃出來的,大抵是買不著上好的蜜糖,味道雖然不差,卻比不得京城的滋味好。
薛素自己也吃了一顆,她伸手捏了捏兒子玉雪可愛的小臉兒,琢磨著等車隊停下,便去後面看看那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