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慢慢籠罩大地。
一如當年病毒肆虐大地。
天上的星光,雖然黯淡,卻仍然倔強地掛在那裡,在這黑夜之中,帶來一絲光明。
已經吹了熄燈號,基地中也沒有哪怕一絲光亮。
初冬的夜裡,寒風乍起,雖然沒有深冬的寒風那樣冷如刀割,但那種深深的寒意,還是讓人很不舒服。
這七十多名戰士學校的學生,經過一整天的奔跑,他們的衣服被汗溼透後,又被冷風一吹,冷得他們直打哆嗦,根本無心睡眠。
有的學生甚至在奔跑過程中,為了減掉累贅,把外衣都脫了。
此時冷風一吹,他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牙關就像一個脾氣暴躁的和尚敲木魚一樣,嘣嘣嘣地響個不停。
為了取暖,他們都背靠背擠坐在一起。
大家開始拿出壓縮乾糧來補充熱量。
不過他們都只是咬了幾口,沒敢吃完。
像艾立那樣幾口吃掉三天干糧的事,他們可幹不出來,畢竟他們是正常人類,不是牲口。
他們一邊吃著乾糧,一邊聊天抵禦寒冷。
“這簡直是虐待。”
“何止是虐待,他們根本就是變太狂。”
“虐待狂!”
“這樣休息一晚上,就算我們是戰士,身體也吃不消啊。”
“媽蛋,我白天把外衣脫了扔路上了,凍死老子了,這樣誰睡得著啊?”
呼——呼——呼——
“我草,誰打呼嚕?不要告訴我這種情況都睡著了?”
眾人連忙循著聲音看去。
這麼一看之下,只見黑暗之中,隱約看到正是早上那個幾口吃完乾糧的艾立。
“我草,這樣也能睡著,人才啊!”
“早上幾口吃了幾天的乾糧,要換別人早吐了,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第一個跑完全程;現在這麼冷的天,他竟然不到兩分鐘就睡著了。豬嗎?”
∏∏∏∏,m..co£m “能吃能睡,不是豬是什麼?”
“不過我還真是羨慕他啊,醒著還要挨凍,要是睡著了,也就不知道冷了。”
……
另一邊的李洪飛白天就把外衣脫了,現在冷得上下和下牙直打架。
看到艾立竟然倒頭就睡,他更是恨得牙根癢癢。
睡睡睡,睡死你。
等明天進了試練區,老子一定會要你好看。
而在艾立旁邊,那單賜同樣睡不著,他也沒聊天,嘴裡卻不斷嘀咕著什麼。
顯然是在背單詞。
……
與此同時,在基地大樓中的一間辦公室中。
狗剩子和那個迷彩軍人正看著電腦顯示器。
顯示器中,正是那一夥學生。
迷彩軍人很感興趣地盯著螢幕看了片刻,道:“隊長,這子很特別啊。”
狗剩子很罕見地沒有表露出不屑,只是眼睛盯著螢幕中的艾立。
“隊長,別的不,光睡就能睡著這一,就很符合我們的要求。在高牆外作戰,神經一直高度緊張,這樣人就很容易疲勞。但是在高牆外的休息時間又是極少的,所以就必須要在極少的時間內,儘快恢復到最佳狀態。這子在這一上,可以和隊長你一樣優秀。”
狗剩子瞪了那迷彩軍人一樣:“不要把我和菜雞相提並論。”
初冬的夜晚,冷風嗖嗖地刮過。
軍事基地在試練區邊緣,而試練區算是在山區。到了晚上,這裡的溫度比城市中更低。
這七十多個戰士學校的學生們,一個個緊緊依偎在一起。但即使如此,他們仍然冷得直打哆嗦。
而且試練區之中,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