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名列“九龍”之上,一身所學僅次於“玉龍”,縱然是一個人,沒有聖心師姐為伴,又何懼之有,即使是置身龍澤虎穴,又怎麼樣。
這一念,使得這位一身傲骨的“粉龍”那剛強的脾氣又抬了頭,她黛眉一揚,轉身往裡掠去。
行行復行行,她沒算時間,沒辨方向,照她自己的估摸,這時候她入山至少要在五里之上。
越走眼前越黑,那倒不是因為她越走越深的緣故,而是月影偏斜,月光被山峰擋住了,同時月影下落,那銀白的月光也漸漸的沒了。
抬眼再看看四周,但見群峰環繞,高可摩天,樹海森森,草有人高,怪石嵯峨,到處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北雁蕩”之中,也不知道周圍這些山是什麼山。
就在這時候,她隱隱約約地瞥見在前方那森森的樹海中有光亮一閃。
南宮黛心裡一跳,凝目再看,那森森樹海中又是光亮一閃,她確實地沒看錯,也明白那是燈光,所以一閃再閃,那是山風助枝葉,能將燈光時隱時現之故。
此時此地,何來燈光?有燈光處便應有人。
此時此地,又何來人?莫非是山居人家?
莫非是……
南宮黛猛然一陣心跳,略一思忖,閃身掠了過去,直撲那森森樹海。
她進了那一片黝黑,陰森,深不知有幾許,闊不知有幾許的樹林中。
樹林裡遍地枯枝敗葉,葛藤蔓延,草足有半人高,她摒息凝神,運氣護住周身穴道,慢慢地往裡挨進。
近了,燈光越來越近,越近那燈光也就越明顯,越清晰,又往裡進了十多丈,她看得更清楚了。
也就因為她看得更清楚了,使得她怔了一怔停了步。
幾丈外,是這座樹林的盡頭,再過去,是一片寸草不留,砂石遍地的空地。
這片空地緊挨著一塊高陡如削的山壁,就在那山壁下有一個足有兩人高的洞穴,這洞穴甚是寬敞,三四個人並肩都能走得進去。
洞穴口上掛著一盞燈,她看見的那一閃再閃的燈光,就是這燈發出來的。
洞穴裡還有燈,深有五六丈的洞穴,隔丈餘便是一盞燈,把洞穴裡照耀得纖毫畢現,因之,南宮黛也可以把洞穴裡的每個角落看得清清楚楚。
這洞穴到底處有一個大拐彎,拐向左,左邊有燈光,也有人影幌動,似乎另有一個洞,可是由於洞穴一個大拐彎,使她無法看見拐過彎去那—邊的情形。
這是什麼洞?又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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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龍翔九霄
有人住在這兒,而且大黑夜裡亮著燈,豈不怪異。
南宮黛正在思忖,只見洞里人影晃動,只聽洞裡步履響動,從那拐彎處拐過一個人來。
這個人,是一個雞皮鶴髮的灰衣老婦人,看年紀,她至少在六十以上,瘦瘦的,老態龍鍾,走起路來顫巍巍,步履極其緩慢,還閉著一雙老眼,怕是個瞎子。
一個瞎眼的老婦人怎會住在這種地方?
南宮黛心中念轉,那灰衣老婦人已經到了洞口,她站在洞口凝神聽了聽,旋即,她自言自語地喃喃開了口:“這孩子辦個事就是這麼讓人操心著急,買藥一去這麼久,人都快沒氣了,他還不回來,真急死人,真急死人!”
南宮黛明白了,老婦人不是一個人住在這兒,還有一個人,或許是他的兒子,或許是她的孫子,這個人出去買藥去了。
為什麼買藥,洞裡有個人病了,或者是受了傷,正等著買藥回來治病療傷。
快沒氣了,那麼這個人無論是病是傷,該都不輕。
南宮黛正在想,那灰衣老婦人等人不著,轉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