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海邊的獨棟房屋只有一層,卻不是在背風的地方,正面著大海,每天估計都有六七個小時是迎面海風的,這樣的地方潮溼而冰冷,並不是適合居住的條件。
穆天野看了看這棟老式的房屋,再看看已經端坐床上的鄭燕,她的確很漂亮,卻有些不正常,昨天夜裡殺人被抓了個正著,她竟然還是這般若無其事的模樣,甚至不害怕他這個跟著她過來的男人。
“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不能收手,恐怕我就要限制你的行動了。”
眼下發生的事情跟劇情中已經不一樣了,但一樣的地方還是有的,比如說穆天野接到的那個任務,還是隱藏真相,而不是別的什麼。
這種情況下,哪怕兇殺案的順序多不一樣,人死的方式也不一樣,但隱藏真相也很簡單,無非是一個查漏補缺而已,在嫌疑人都沒有的情況下,想要誤導大家也是容易的。
但,只是這樣而已嗎?
不知道兇手是誰,自己也有可能被殺,做到這一點自然就可以了。
知道兇手是誰,且確定自己能夠止住對方,再這樣看著對方殺人,且被殺的還是沒什麼惡事的普通人,穆天野覺得自己良心上過不去,或者說三觀上看不過去。
所以他才在昨天夜裡阻止了鄭燕繼續殺人。
鄭燕手中有一種毒素,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提取出來的,反正能夠讓人昏迷,堪比麻醉藥那種,有了這種毒素,她想要殺人就再容易不過了。
衛子成就是先被這種毒素迷暈,然後再被鄭燕放蛇咬死的。
島上人家,代代都吃蛇,捕蛇對他們來說就是順手摘把野菜的事兒,哪怕是毒蛇呢,也逃不出有經驗的捕蛇人,所以,衛子成還是死在蛇毒之下,只不過是昏迷了之後才被蛇咬的,所以他臉上的表情才那麼奇怪,像是睡著了一樣,十分安詳。
昨天,穆天野出現的時候,鄭燕正在被一個弄好的繩套往邱萍的脖子上套,繩子的另一端繞過了房梁,就在她的手邊兒,以她的力氣,拉起一個已經昏迷的女人,還是很容易的。
這一點,穆天野昨天制服鄭燕的時候就發現了,鄭燕這個美女絕對不是風吹就走的纖瘦型,她自身的力氣,不敢說比男人大,但拉扯一個女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如果不是穆天野當時制止了她,恐怕第二天,大家就能看到吊死在房樑上的邱萍了。
由於他的任務是隱瞞真相,即便制住了兇手,還不能聲張,這也是為什麼他後來還會為其掩飾的原因。
在不知道目前這個系統和他自身的系統強弱對比如何的情況下,他並不想違背系統的任務,誰知道一旦完不成會不會真的被這個系統幹掉,而一旦他死了,他自帶的系統又能不能救他回來。
這些未知的命題,他還不想去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尋找答案。
以前也會有覺得生命漫長無聊的時候,但到真的要不要放棄這一刻仔細考量,他果然還是繼續無聊著吧。
“你跟他很像。”
鄭燕從被制服之後,突然就乖得不像話,沒有大聲叫嚷,也沒有拼命反抗,她所有的反抗好像都在被壓制住雙手之後按了一個暫停鍵,一直不言不語,乖乖地跟著穆天野回到自己的房中,甚至都不怕這個男人對她不利。
“他?”
穆天野對她的跳躍性思維無法理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唯一能夠被鄭燕如此唸叨的人,恐怕只有傳說中那個差點兒娶了她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殺人?如果說衛子成是個男的,你殺他我或許還能理解,但邱萍是個女的,她還失去了丈夫,難道你就沒覺得有那麼一點兒同病相憐?”
邱萍和她丈夫的感情很深,第一天的時候,幾乎不是哭就是對著夫妻之間留下的那點兒小玩意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