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第二句是“多謝”。
路緣本來要搭把手的,但見阿勇一手就把人拽起來了,好像捻起一張紙一樣輕鬆,他也就不費力上去幫忙攙扶了,直接引路,“往這邊兒走,客房在這邊兒。”
老和尚早就去睡了,如今院子裡就剩下鉉音,坐在桌旁,他拿起了桌上的那冊書,梵文啊,不知道寫的什麼內容。
鉉音對梵文懂得不多,原主卻知道得多一些,誰讓佛教這東西東傳之後多是梵文的,全靠那些僧人翻譯過來才能夠流傳,所以和尚要是不會幾句梵文,好像都不正宗了。
歸宏大師哪怕不曾得到度牒,據他自己說卻是正宗的佛門傳人,自然會梵文的,所以也教過原主,只是惠山寺太貧瘠了,連個真正的放置經書的房間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幾本正宗的梵文經書,僅存的兩本還是歸宏大師的手抄本。
鉉音之前研究法術的時候也看過了,憑藉記憶的饋贈,他倒是能夠認識,但那些曲裡拐彎的文字到底不如他使用多年的方塊兒字看起來舒服,他看得少,這時候看到這本書才想到,也許最正宗的東西就在這些梵文裡。
耐不住好奇心,他一夜沒睡,把這本書看了一遍,又把歸宏大師留下的梵文手抄本看了一遍,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答應了張仁的請求,同意跟他一起去那座地下冥宮。
“這真是太好了,能夠有大師在,我的心裡就安穩多了。”張仁大喜過望,也沒什麼心思再在寺裡頭住,忙去聯絡人了。
盜墓世家也並不是只有一個張家,天南海北的,那些人只要還有人在這個行當中混,總能知道彼此。
張仁上次去那個地下冥宮其實也是意外,冥宮上頭有個古墓,他是受邀去盜那個墓的,因為開出的價錢不低,又是他的興趣所在,再者從未聽聞那塊兒地方有個墓,實在好奇誰會把墓建在那種死穴之上,這才跟著去了。
發現意外之喜自然好,但也要防著別人知道,出來後他只當自己死了都不敢跟僱傭的那頭聯絡,生怕洩露了訊息,如今也要快一些,搶在別人知道之前去把那冥宮探查清楚。
對這些專業盜墓的來說,那些業餘盜墓的簡直太可恨了,盜東西就不說了,還破壞東西,若是趕在他們後頭,那真是什麼都看不到。
說起來這些專業盜墓的也跟考古愛好者似的,對那些有歷史年頭的東西興趣極大,特別喜歡鑽研,自然也看不慣那些破壞東西的人。
鉉音以前對盜墓的沒什麼好感,曾經做過古人的他只要想想多少年後自己的墓可能因為被挖出來然後曝屍荒野,對這些人不討厭就算好的了,再想有好感卻不可能。
但張仁的那一套理論也並非站不住腳,“多少歷史真相難道真能從書裡頭看得到嗎?寫了真相的書都不能夠流傳下來,只能從地下尋找真相了,我就是對這個太好奇了… …所謂的考古學家不也是幹這些挖墳掘墓的事情嗎?都是一樣的,名義不同罷了… …
我也不是什麼冥宅都進的,多少要有些歷史意義,我才會去探尋一二,輕易也不破壞屍身,少不了還要給燒點兒紙錢什麼的,到底是後人,跪拜磕頭也是有的… …”
儘管這些完全不能夠掩蓋他們到底是盜墓了的事實,但這樣一說,似乎也能夠接受這樣的人的存在了。
鉉音到底是接受過現代教育的,哪怕已經證實這世上的確有些不可說的東西,但他還是對此沒有太強烈的感受,有些動搖之後,再有利誘,他就不是那麼堅定了。
反正就是去看一趟,也不搞破壞,也不拿什麼東西,這些經書雖然有用,但自己現在的記憶力也不錯,看一遍記下來也沒問題,不用非得拿出來,就連這一本,也放回去就是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鉉音開始準備路上所需的東西,排在首列的自然是護身符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