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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不妥。再者,”莊延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我昨日絞盡腦汁,也只能憑空想象出父親一二分風姿,再多卻是不能,力有未逮,恐未必能再畫,實在不好贈人。”

“這是為何?伯父當面畫了即可,也可做父子二人恭賀之物。”莊兄一時少思量,張口就說了。

莊延不怕他問,就怕他不問,一聽這話,當即把自己打好的腹稿吞吞吐吐地說了,無外是曾經夫妻恩愛,父子情深,一家子和和美美,卻不知何時起父親就不歸家,母親容顏不展,他心裡頭也多有忐忑,至如今幾年,竟是不知父親樣貌為何了。

“… …正因為這番意義,便是千金,此畫不換。還望兄長海涵。”

說到此處,莊延自己先嗟嘆起來:“我有千金畫,欲尋生父家。——如今,也只能憑著昔日殘存印象,畫作存容,予家母寬慰一二了。”

莊兄聽得感慨不已,他是家中嫡子,卻也有個不怎麼著家的父親,一時感懷自身,多安慰了兩句。

莊延一一接了,謝過好意,彼此之間似乎關係又近了一些,倒真像是兄弟了。

曾師傅收了畫,允諾三日後便可裱糊完成,見獵心喜,竟是不管兩人,自去了。

莊延這一日沒在五車齋逗留多久,跟莊兄略說了兩句便告辭歸家了。魚餌已經丟擲去,剩下的只等事情發酵,自然會有結果出來——無論是怎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