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特少爺身邊兒少了一個叫做維爾斯的男僕。
“知道了, 知道了, 你安排就是了。”
對這件事, 奧斯特少爺完全不上心, 他的心中別有煩憂, 擺了擺手就把來報告事情的管家打發了。
管家憋了一肚子話沒說,見到朗勃,沒好氣地罵他:“你看看你找來的都是什麼人,就這樣跑了, 沒有一點兒責任感。”
朗勃還滿腹牢騷,維爾斯明明是跟著安妮小姐走的, 為什麼要怪自己, 揹著人嘀咕:“那小子, 到底做了什麼了?”
他的腦海之中不免有些浪漫的想象, 說不定是安妮小姐看重他的好相貌, 直接把人藏在了家中呢?
也許他還在某個地方等著被營救, 不過,這種豔福,他還是獨享吧。
很快拋下那點兒淺薄的友情, 朗勃再想起威爾斯的時候還要感慨沒有對方的好運氣, 沒有被安妮小姐看上之類的。
這件事情並不隱秘, 很快就傳出去了, 對著名的交際花安妮小姐來說,這不過是她花名之上毫不顯眼的點綴,議論起來的時候, 大家稱讚的都是她的魅力,而她,對那位維爾斯,似乎也回味悠長,會淡笑著說:“啊,那可真是令人想念的一張臉。”
夜色之中,帶著些詫異的眸光可真是好看極了。
紅唇被香舌舔過,似乎能夠回味到那種刺激而過癮的滋味兒,如果可以,還是很想再來一次。
可惜,下一次,他肯定不會跟自己“合作”了。
對魔鬼來說,被擺了一道其實算不得什麼要緊事,大不了找個地方窩幾年,日子照樣過,唯一的損失就是現在的身份用不成了而已。
維爾斯也沒多心疼,正常來說,當一個男僕,也不是什麼令人戀戀不捨的工作,他剛好可以藉此隱去身份,試著找一找其他的魔鬼,看看能不能在這次陣營之戰上得到一些利益。
一般來說,開戰的時候,損失是一定的,重賞也是一定的。
讓安妮小姐擔心的唐尼主教在第二天依舊好端端出現在眾人面前,在沒有親手殺死對方一次的情況下,很難判斷那是不是又是一個替身。
“這種替身多的傢伙也是挺麻煩的。”
維爾斯的親身體驗很不好,卻也不太擔心這個傢伙找他的麻煩,信仰的外皮是偽裝,也是桎梏,在不想要崩塌人設的情況下,對方也不會太過分。
祈福日,聖院門口,唐尼主教穿著那標誌性的金領白衣站在臺階之上,面帶微笑祝福每一個信徒。
“希望我也能得到你的祝福。”
維爾斯換了一張臉,對魔鬼來說,臉從來不是相識的標誌,他這會兒的臉普通多了,鼻翼兩側還有著活潑的小雀斑,在一眾信徒之中,平凡至極。
“當然,神佑世人。”
唐尼主教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從盤子中拿了一塊兒鬆軟的白麵包遞到了維爾斯的手上,眼神之中的波瀾最後都歸於平靜。
“真的有神嗎?”維爾斯突兀發問,在周圍詫異的目光之中道,“我從沒見過神蹟,卻希望它的出現,能夠讓我們擺脫現在的困苦。”
“如果你真的希望,那它就一定會出現。”
唐尼主教認真地說,像是面對每一個迷途的孩子,但他的眼神之中分明有著威脅,似乎在表示“別找事兒”。
維爾斯為自己的腦補笑了,點點頭,把手上的帽子扣在頭上,用一種不太真誠的語氣說:“希望如此。”
彼此最後交換了一個眼神兒,算是某種妥協,唐尼主教大概也不想當眾撕破臉,最後看著他離開。
在殺死的人面前晃了一圈兒,維爾斯秉持著不要放過安妮小姐的惡意,又去她面前晃了一圈兒,這位著名的交際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