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到底是什麼呢?
也許, 最初就是一段程式, 被創造出來, 成為富有某個使命的必然。
之後的發展就不是那麼受控制了, 有些始終都在規劃好的圈子之中忠實執行自己的使命, 從始至終,無有變動,有些則不自覺地開始渴望更多,很多東西, 一旦附上智慧,就必然成了“我”, 從此與大眾不同。
智慧系統, 最初就是那樣的存在吧, 好像一個縮減版的智腦, 在智腦, 又或者主系統的操控之下, 如同一個勤勤懇懇的員工,兢兢業業地完成著職責之內的事情,職責之外, 它們也有著自己的嬉笑怒罵, 情感來往。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 這種內外又漸漸不那麼分明, 就好像總有些員工會在工作時間聊閒篇,吃零食,幹些與工作無關的事情。
從無懈怠的程式在擁有了智慧, 擁有了情感之後,似乎也會做出種種人性化的選擇,包括偷懶。
不乏也有些志向遠大的,希望篡奪主系統位置的那些,然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再次落入了窠臼之中,如同人類一樣的你爭我奪,也從來不是人類的專利。
篡權,失敗,逃亡… …永恆的三部曲足夠書寫一個或恢弘或壯麗的故事,也足夠概括某些事情的全部。
“所以,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呢?”
捏著繡帕的小女孩兒正在努力學做一個淑女,笑不露齒,她的門牙剛掉了一顆,這讓她總覺得有些彆扭,臉上的表情都不那麼自然了。
“這個,當然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故事了,唉,往事不可追,不可追。”
說話的是一顆小草,它有著細嫩的草葉,隨著說話的語調做著輕輕的搖擺,不隨風力而走的搖擺。
“哦,你又騙我。”
小女孩兒噘著嘴,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同時手扶在了膝上,要站起來的樣子。
“哎哎哎,別走啊,我還有好多故事的,你要不要聽,我還能講很多。”兩片草葉好像兩條手臂,正在擺動著,希望挽留,然而它的手臂太短了,根本夠不到小女孩兒的裙角。
“很多嗎?”
小女孩兒的神色帶了些猶豫,最後又緩緩放鬆了姿勢,手肘架在膝上,乾脆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託著腮說:“你講吧,我聽著。”
終於挽留下來小女孩兒的小草舞動了一下草葉,似乎是在猶豫,似乎是在思索,它的精神力中能夠看到這一角屋簷之外的部分地方,好像它的天地就只有這麼大,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小聽眾,實在是很想要挽留一下,它已經很久沒有和人說過話了。
不知道在甦醒之前的那些時候都是怎樣度過的,作為一個子系統,它生命的起點就是在被喚醒的那一刻,在此之前的所有時間都是不存在的,而喚醒之後的生活又過得著實有些精彩,精彩到被弄出來,差點兒弄死都有些波瀾壯闊… …
“哎,你還講不講啊,再不講,我走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吶。”
小女孩兒不耐煩地催促著,正是沒什麼耐心的時候,哪怕對這個明顯的異類,她也沒有因為好奇而多點兒耐心。
“講講講,必須講,我這不是要好好想想嘛,我的故事那麼多,總要找一個合適的講吧,不然你聽了沒意思,那多不好。”
小草急切地安撫。
這個理由還算說得過去,小女孩兒放下了一個胳膊,悄然換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等著它的故事。
“曾經,我有一個名字,叫做小毛球… …”
故事的第一句話就讓小女孩兒忍不住笑得露出了“小黑洞”,碧綠的小草,說自己叫小毛球,還能更好笑一些嗎?哪裡來的這個名字?
“笑什麼,我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若不是爭鬥失敗,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