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才上完一節課的白月就碰到了過來堵人的何惠。
“你又來做什麼啊?”
葉婷率先不耐煩了,皺著眉頭看著何惠,覺得這人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我找白月有些事情。”對著葉婷,何惠的反應還好,大約因為葉婷維護的是“白月”吧,看到別人維護“自己”,是個人都不會有什麼惡感。
而這件事,又是不能夠向葉婷告知的,也只能一臉痛心地看著曾經的朋友維護自己的敵人了。
葉婷還要再說什麼,她的嘴巴還是很厲害的,有的時候就跟刀子一樣,能夠直接戳到人的心窩裡去。
白月拉住了她,衝她安撫地一笑,道:“不用擔心,我跟她說幾句話,上次不也沒事嗎?放心好了,她不會做什麼的。”
在白月這樣說的時候,何惠一臉的複雜,被情敵包容理解的感覺簡直太堵心了。
偏偏,她又不能說什麼,只能保持沉默。
“真的沒事兒?”葉婷有些不放心,但想到上次其實也沒發生什麼,最終還是同意了,不管怎麼說也不好一切都為朋友做主,她倒是能出頭,但為了這種事情跟朋友鬧彆扭,可就有些不理智了。
“好吧,如果有什麼一定要叫人,或者快點兒跑。”葉婷叮囑了一遍,看著白月那溫溫柔柔的笑容,總覺得對方跟小白兔似的,刀子來到眼前都不會躲,不然怎麼就被何惠給推下樓了呢?
白月笑著一一應了,看著葉婷走遠了,才收了笑容看向何惠,“這次,你還想說什麼?”
“葉婷知道你這人兩張臉嗎?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然這麼會裝。”何惠氣都不打一處來,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打臉了。
若是她,以前的她,只會柔和地笑著,然後任由葉婷為她出頭,結交這樣一個衝動冒失的朋友,為的就是對方能夠出頭扛事兒,把所有的不好都攔在了外面,什麼不好聽的不好說的,都有人做,她自然就可以清白無暇。
她做過的最不理智的事情,就是那次摔下樓前刺激了“何惠”一句,之後的結果… …呵呵。
“我的臉是不是很好看,好看到你都不忍放棄了,你說,若是你的父母知道他們如此疼愛的女兒會因為一張好看的臉自此不認爹孃,會是怎樣的心情?”
到現在為止,何惠還是把白月當做“何惠”,言語之中還帶著刺激。
兩人在花園的一角,這是老校區了,多少年鬱鬱蔥蔥,經歷過戰火還依然健在的樹木讓這一角完全被遮蔽,外人不仔細看的話都會忽略這裡,而這裡,也是上次陳家輝堵住白月的地方。
選擇了同樣的地方,該說這一對兒心裡頭還是有些心心相印的嗎?
“眼見為真,有什麼不對嗎?”
白月不準備再跟何惠偽裝,卻也不想說破某些事情,對方以為的刺激並沒有刺激到點子上,她是真的不在意何家人會怎樣。
何惠的神情更復雜了,忽然說:“你一定還沒去我家看過吧,希望你不會後悔。”
說完這一句,不等白月說什麼,她先離開了。
白月怔了怔,她還以為何惠再次找上來是不肯罷休的意思,原來這是在做提醒嗎?
原主的記憶中還真的有那部分內容,實際上,她現在可以說是對何惠瞭解最深的人,對方的記憶,可能的劇情,一個人的成長路明明白白擺在這裡,要說對性格毫無瞭解是不可能的,也正是因為這種瞭解,對方的某些行為她也是能夠推測的。
剛剛認識到漂亮這個武器足夠行兇獲利,就因為靈魂互換不需要將漂亮當成依仗,何家的環境是極好的,至少比白家好多了,三代人在不足四十平米的屋子裡,姐姐妹妹加兄弟,簡直都要炸了鍋,多少事情多少矛盾生不出來,想一想就覺得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