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現出一絲嘲諷,還混雜著慶幸,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她就會成為現在的姜王后。
選角的時候,那個霸道不講理的女人,仗著有個富豪老公就直接鈔能力開道,現在,呵呵,五十步笑百步,她還是可以笑一下的。
——活活摔死,好,這死法,起碼夠乾脆。
“我就一個感受,紂王該死!”
黃妃的回答沒有連上裡面那位的咒罵和慘叫,反而把那些當做了背景音,回答得正式又官方,淡然的臉上還有著一抹微笑,很有些人淡如菊的感覺。
“好,很好,看來你已經認識到了伐紂的必要性!”
主持人的聲音有些激動,難得帶了幾分高昂的興致一樣,鏡頭拋下被採訪的黃妃,往下一個地點而去。
“現在,讓我們去看看真正的主角——紂王,作為唯一男主,他的戲份是很重的,想來也會帶給我們更多的感受和體悟,有助於我們進一步學習和了解伐紂這件事的必要性和正確性。”
鏡頭的速度不快不慢,是正常人的行走速度,穿過走廊穿過花園,穿過層疊的紗幔,來到了顯慶殿,這是紂王舉辦筵席的場所,在沒有布筵的時候,大而空曠,正中主位不是椅子,而是很原始的臺子,硬邦邦的臺子之上墊著皮毛,應是某種兇獸的皮毛,看上去就有一股濃烈的凶煞之氣。
孤零零坐在那裡的紂王是一位英俊而陽剛的青年,他坐在那裡獨自飲酒,面前矮桌之上只放了一把酒壺,他手上捏著一個很原始的酒杯——酒樽,腹深三足,獸銜環耳,紋飾華麗。
看上去就有一種古董的感覺,且更像是禮器,透著莫名的尊貴感。
而這酒樽出現在青年的手中卻絲毫不令人覺得違和,骨節分明的手,看著很有力量的手,並非純白的膚色,捏著那酒樽格外隨意,但那姿勢就是莫名地瀟灑好看,彷彿無限豪情都在這舉動之間。
青年帶著一個金屬材質的冠,其冠形並不複雜,前端若鈍箭頭,微有覆額之感,其形平添鋒銳,上則豎直若可通天,邊緣則為山形,若有擎天而頂山之意,其上鑲嵌若干寶石,其中額心紅寶最為奪目耀眼,又有珍珠隨紋路而溜邊兒環繞,似波濤海浪,滾滾在下。
烏髮部分束在冠內而出,若高高馬尾,些許碎髮成縷,零散兩側身後,紋路華美的毛邊兒大氅披在身上,其內是一件短袖黃衫,束腰的寬腰帶又似金屬材質,與頭冠一樣鑲嵌著寶石珍珠之類,頗為匹配,腳上的靴子上也有同類的鑲嵌。
青年側坐著,倚靠在那裡,搭在膝蓋上的那隻手捏著酒樽,另一隻手橫在桌邊兒,磊落瀟灑的姿勢似還有些豪邁,和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似乎可以稱之為王氣的感覺。
“見過紂王!”
主持人湊趣來了一句,好像是這宮中那些恍若立木的宮人一樣,鏡頭隨之推到前面,一樣的問題再次問出:“不知紂王現在有什麼感受?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嗎?”
紂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舉起酒樽傾倒,酒水一線而落,若銀河飛瀑,自有水花飛濺,那水花似落在了鏡頭上,營造出自然的模糊感,在這種視覺之下,紂王仰頭張嘴,接住了那一股酒液,唇上溼潤,似還有酒香殘留,平視鏡頭的目光之中卻透出一種威嚴感。
“我當逆天。”
聲音平靜而清朗,是很好聽的男音。
“哇,是我喜歡的聲音吶,好有志向,好有志向,那你要加油了!”
主持人不由開了小差,好似沒聽到他具體說了什麼,又或者聽了也不介意,鏡頭之上沒了那亂入的水珠,重新恢復了乾淨,卻沒有馬上離開,好似主持人的目光,依舊在那扮做紂王的青年身上流連了一會兒。
在離去時,還不忘多說了兩句題外話:“真的是好入戲啊,若真有紂王,恐怕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