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血液之中誕生的蜥蜴臉掌握著語言和文字這樣的基本技能, 捧著資料, 口乾舌燥地念完所有, 天已經快要亮了。
王鏞還回了大部分資料,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把帶照片的那些依舊壓在床下,等待著新一天的藥片,被初生的日光照耀的時候,他默默想, 那些藥並不在這座樓,醫生、護士、保安, 包括院長在內, 也不在這座樓, 夜間的病院大樓, 安靜得如同墳場。
那些規規矩矩躺在床上的病人, 不復白天活躍的病人, 王鏞很懷疑他們是被餵食了安眠藥之類的藥物,保證這裡的“長治久安”。
“資料部分印證猜想,這裡果然擁有自主研發藥物的許可權, 而他們研發的針對精神病類的藥物來源也的確有些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 各種新命名的新元素構成的藥片, 在不得到那些新元素做出研究的時候, 就只能夠聽信他們對於這種藥物作用的描述,而無法做出驗證,這種藥片的危險程度, 顯然也不被人瞭解… …是他們矇蔽了世人,還是說這種藥物能夠帶來其他的令人垂涎的作用?不僅僅是針對精神病?”
任何一種藥物,從立項開始研究,到研究出來的過程中,都伴隨著無數次的實驗,這其中對原料的損耗,還有實驗的花費,都是極為巨大的,若是沒有足夠的好處,利益或者名聲,誰會耗時來研究這些?
王鏞拿到的資料大部分是關於藥物論述的,長篇大論之中不乏很多拗口生絆的詞語,沒有得到原主的記憶,王鏞對這個世界的瞭解極為有限,又沒有其他的渠道知道更多醫藥方面的知識,這些資料聽到最後,得到的資訊都是比較模糊的。
沒有研究者不懂得保密,讓他們研究的那個源頭,被一句話帶過,只是“樣本”。
“我已經大概知道這個藥片的作用,因為護士都是採取一對一緊盯喂藥,很難從其他病人那裡得到藥片,無法驗證是否是統一的藥片,而護士手中,應該也沒有餘量,一直都不曾見的醫生,應該才是院長之下的關鍵人物,現在還不知所蹤,只有幾頁檔案資料… …”
王鏞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信徒什麼的,還不知道能夠帶來什麼好處,暫時可以放一放,對那個源頭,他卻很有些介意,懷疑是不是死掉的那個女生,也許她並不是唯一的源頭。
豬頭臉護士到來,又換了一個人,如同人跟人的長相都是不同的,豬頭臉和豬頭臉之間也是不同的。
王鏞的記憶力很好,很容易就認出了這是另外的一個護士,所以,這裡的喂藥是採取輪換制?就算是護士對某個病人心慈手軟,其他的護士也總會發現這個漏洞,進行彌補。
也許,他們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一天三次吃藥。
想到昨天在外面活動的那些病人,他們之中就有一天吃兩次藥的,能夠相對自由地活動,一天只吃兩次藥,是因為他們已經滿足了某種實驗需求,被放鬆了監管嗎?
達到了什麼效果呢?還是瘋子。
王鏞回憶了一下,確定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特殊的正常人隱藏。
“吃藥了。”
豬頭臉護士遞過藥片,老實說這可真是有點兒不衛生的方式,躺在對方手心之中的醜陋藥片,看起來就讓人作嘔。
王鏞如昨日一樣扣下了這片藥,卻沒有在護士走後就把藥片帶到黑暗間幕之中,原主的記憶縱然還有對他來說比較有用的細節,可能會關於那個女生之類的,但用處已經不是那麼大了,適用於活人的未必適用於死人,何況原主那種淡漠態度,很難說他有沒有正眼看過那個女生。
那麼,在拿不到其他藥片的前提之下,還是用這片藥來做實驗好了。
早飯後,王鏞找到了蜥蜴臉,不用他特別去找,兩個蜥蜴臉一同在他的鐵門外碰面了,呲牙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