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種族, 到了大世界這種程度, 哪怕看起來畸形怪誕, 卻都有其存在即合理的必然性的。】
好像一個草草構思的小說劇情, 主線還好, 各種支線比毛坯房還不如,小世界的時候,可能就是那樣漏風漏雨,一戳就破, 到了中世界的程度,就會有一些自發形成的東西來補全背景設定, 進行加固, 等到了大世界, 各方面的根基都已經完備, 這個設定, 無論看起來多麼荒誕不羈, 也都幾乎牢不可破了。
若是打破了看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然而, 太殘忍了。
到了他這樣的程度, 已經可以相對忽略“功德”這一條迫人向善的指標了, 大不了之後再彌補, 於他而言,哪怕再次屠龍,滅絕龍族, 也不會有太多良心上的負擔了,有些東西的標準似乎高了,有些東西,似乎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這樣發展下去,也許某一天,他也會失去本心,成為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哦,不,也未必那個時候還是人了。
比如現在,就是個鬼。
飄啊飄啊的身體像是絲絲黑霧凝聚而成的,不僅可以呈現出人形,還能呈現出一些動物形態,念頭一過,剛才還模糊的黑霧人形就變成了一隻更為凝實的黑貓,不上手摸,看上去跟真的黑貓一模一樣。
比起人形時候的飄然不實,這種黑貓形態就踏實多了,四腳著地,如同真正的貓一樣在三層的別墅之中跳躍奔跑,速度卻要快很多,比起正常的貓,也更加輕盈,踩在樓梯欄杆上就能直接蹦到最中心的水晶吊燈上,在水晶間向下看,觀望那大廳之中的一行人。
“這是什麼鬼啊,怎麼會在這裡,我剛才明明… …我明明做什麼來著?”
一個年輕人這樣說著,突然捂住了頭,有些想不起來到底怎麼回事兒了。
下方共有十個人,天然分成兩個隊伍的感覺,一邊五個人,跟年輕人站得近的人中有一個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不等其他人再開口說這種廢話,他直接揭露了謎底:“能夠出現在這裡,你們都是死了的,幸運的是,在死亡前,你們都收到了邀請——一張黑色的帖子,不管你們是否有開啟,但在死亡發生的時候,那個帖子都會對你們重申一遍邀請內容,同意了就會來到這裡,參與逃生遊戲… …能夠活下來,積累足夠的積分,就有重生的可能。”
如同吊在前面的蘿蔔,總是看著香甜可口,這種重生的誘餌,聽起來,有幾分熟悉啊!
吊燈上被人們忽視的黑貓做出了一個摸下巴思索的動作,頭不覺歪了一下,那模樣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可愛。
哦,對了,他曾經也短暫穿插在一個被主神控制的無限世界之中奮鬥過,咳咳,結果麼,只能說,苟過。
“啊,我還是沒記憶,你怎麼記得?”
分成近乎涇渭分明的左右兩側的人,左側的一個長髮男直接質疑對面右側的人說的話,他似乎也是新人,卻早早感覺到了兩側並不是一個隊伍的事實,本能地不信任對面的人說的話。
然而,他很快被自己隊伍的人打臉了,他身邊兒,雙手插兜的一個男人說:“他說得對,等你們經過這個新手遊戲,什麼都能記起來了——你們應該都玩兒過遊戲吧,活下去才有將來,如果死了,就真的死了,畢竟這已經是額外的機會了。”
他的氣度沉穩,說話之間自有一股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威懾力。
充滿了藝術氣息的長髮男沒有再質疑,顯然很快明白了這兩位都是老人了,說不得還要依靠他們的幫助才能透過遊戲活下去。
右側的人中卻有一箇中年婦女還在狀況外,其他人隱約已經明白了點兒什麼,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鬧的,你們這些小年輕玩什麼遊戲,帶我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