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從附近的反光物上觀察的,就不用看手機,不然就從手機螢幕上看,一個個,一天看下來少說也有兩三百人,往人流密集的地方走一圈兒,怕是千人不止,很快就有了龐大的資料來驗證某種猜測。
那扭曲的人影才是少數,這符合一開始的猜測,而扭曲人影有什麼不同,會帶來什麼,則還沒辦法明確下來,但透過觀察這些具有扭曲人影的人,王傑似乎有了些新的發現。
這個人跟那個人,好像有些聯絡,那個人跟那個人,好像有些關係,他們是同事,是朋友,是親戚,是擦肩而過好像不認識然而其實透過某個人又確實算是認識的關係?
轉折的關係線漸漸勾勒成一張網,網上的每個人都像是一個節點,固定連線著兩條或者幾條線,讓這些線延伸出去再連線新的節點,一個個人,以一種特有的關係網的形式呈現在了一個平面上。
遙遠地方的兩個節點,他們可能互不相識,但在他們之中,卻有許多節點,能夠連線起來那條相識的線路。
這很有意思,卻也僅限於有意思了,有一種說法早就有了,即六度空間理論,任意兩個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也就是說,最多透過六個人,就能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
理論只是理論,在王傑描繪的這張不完全的關係網上,任意兩個人之間間隔的關係,最短的通路的確有六個人那樣的,更多的還是七個八個之類的,還有更加繞彎的方法,就好像兩點之間有無數的連線方式,可長可短,全看自己的選擇。
選擇?
對了,選擇。
當那個女人選擇死亡的時候,她是否是選定了一條線路呢?
已經死了的人並不能再見到,王傑不知道對方是否也有這種扭曲的人影,是節點,也像是支點。
——支點。
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王傑似乎有了點兒思路,他直接去了警局,找到上次那個老警察,對方因為懷疑他的緣故,之後還找過他幾次,偶遇過幾次,但都沒什麼結果就是了。
這個案子眼看就要成為懸案了。
“你是來自首的?”老警察問,眸中的“果然”之色後還有些欣慰,任何時候回頭是岸的罪犯都要好一些,起碼證明對方有了悔過之心。
“怎麼可能,沒做過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我是來舉報的,我知道兇手是誰了,你別問我怎麼查到的,反正我告訴你,你向著這個方向查,一定沒有問題的。”
王傑否定了對方對自己來意的猜測,直接說了目的。
“是嗎?”
老警察不相信,他們之前相遇的時候,對方的確說了在查案,可案子若是那麼好查,早就破了。
“是一個拾荒者,腿上有點兒殘疾,其實第二天我去的時候還遇到了,就是當時沒想太多,如今想起來,總覺得不對勁兒,不瞞你說,我還買了黑市的訊息,可是花了不少錢吶。”
做出心疼的樣子來,帶著幾分賣弄的意思,王傑誇大了自己這份辛苦。
真的是辛苦,這些天在太陽底下曬著,來來回回悄悄跟蹤那些人,就為了弄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若不是他的精神力能夠遠距離掃描,探知一些東西,恐怕這個結果還要更晚才能出來。
“怎麼可能,他們有什麼關係要這樣… …”
老警察不相信,但王傑說得篤定,他們沒什麼辦法,又確認的確是有個拾荒者跟那個死者正面交錯而過,所以… …
“你怎麼知道是他?”
再找上王傑的時候,老警察很是好奇。
被他們抓到,那個拾荒者沒有怎麼否認,沉默了一天之後就承認了,事情的確是他做的,就是不給任何原因,還是驗血時候的突發奇想,多做了一個檢驗,才發現原來他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