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採買物件,處處節省,錢是越花越少的,而她們女流之輩,又沒什麼生財的辦法。
陳明康能夠去私塾還是因為自己表現得聰明,也因為那私塾本來就是陳氏宗族的長輩開的,當年陳父被抓走,也是因為那家長輩私心把自家的一個後輩藏了起來,陳父才被拉去湊了數。
那位長輩也不是沒有良心,之後就會照顧陳明康一些,看起來還算是比較有情義的那種。
這一點,作為真正的婦道人家,原主看不出來,她的頭腦多半都在剋扣繼女上了,其他方面,算不上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只當那長輩是同情她們一家子生活艱難,這才照顧了,連私塾的費用都收得低,還同意陳明康在他那裡吃中飯。
但這村子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還是有些更值得同情的陳氏族人,卻也不見那位長輩善心,就知道這樣的善心必然是有條件的。
更有甚者,說不定陳父走的時候就知道能夠給自家兒子換來一點兒什麼,這才心甘情願被抓走了。
這方面就是原主完全不知情的了,現在的李秋蘭也只是猜測而已。
今兒是休沐日,陳明康只上半天課就會回來,中午飯會在家吃,廚房飄來的香氣並不過分,有肉總是香的,每隔五天,就會有這樣一天,家裡頭能夠吃到肉,當然,主要是陳明康吃,原主自己都不吃,更不會讓陳娟吃了,能夠沾點兒肉湯就是不錯的了。
腦海中熟悉著原主的做派,李秋蘭一時半會兒沒想怎麼改,陳氏族人,她們現在所在的村子,大部分都是陳氏族人,聽起來不算什麼,在被抓壯丁的時候都不敢反抗的宗族似乎也沒什麼厲害的,但在孤兒寡母身上,想要讓她們成為被吃的那個,還是很簡單的。
若是陳父真的跟陳氏長輩有什麼交易,讓照顧兒子之類的,那麼,原主這個跟寡婦差不多的女人必然也在他們的監視之中,起碼不能讓一個媳婦,一個外姓人,帶壞了他們陳家的孩子不是嗎?
這種想法也許有些過於陰暗,但小心總是沒錯的,李秋蘭可不想剛來就因為什麼理由被人給火燒了。
“娘… …”
在李秋蘭還在往外張望的時候,陳明康回來了,八歲的小孩子看起來跟個小大人兒似的,斜挎著一個布包,那是李秋蘭親手做的,裡面放置著一些書本,筆也是有的,不過是毛筆,不好攜帶,所以,去上課,用的就是那頭的筆墨和硯臺,回來了,家裡還有一套,自然,都不是什麼特別好的,硯臺還是磕破了角的舊硯臺,毛筆也快禿了毛,勉強用著罷了。
陳明康臉上帶著笑:“先生今天又誇我了。”
作為一個孩子,他能夠看到的世界顯然美好很多,除了陳父被抓走的時候跟著擔驚受怕了一下,之後很快就好了,甚至還能去上私塾,揹著小書包走路,儼然都成了上等人一樣享受著別人豔羨的目光。
“好,很好,快來吃飯,今天有肉!”
李秋蘭說著,她到底是做不出太親近的表現來,乾脆似急躁一樣,拉了陳明康一把,讓他快點兒進屋裡。
陳娟不知道什麼時候擦乾了手,廚房屋裡兩處來回,把灶火旁邊兒溫著的飯菜端上桌。
肉菜是有,卻也不是純肉,菜裡面夾著些肉片罷了,原主的刀工不錯,切薄點兒就顯得肉多,總也不過五片,都有數,保證只會落到陳明康嘴裡。
陳明康從沒在意過這個,見了陳娟叫了“姐姐”之後,就按照李秋蘭的意思先坐下來,他都不用挾菜,李秋蘭就給他夾到了碗裡,讓他只需要埋頭吃飯就好。
以這孩子粗心的程度,估計也不會發現一盤菜的肉最後都落到了自己嘴裡。
對這個,陳娟懂事地不爭,也從來不說,是個很安靜的姑娘,可惜,命不好。
如果說劇情中陳明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