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果然是不好過的。
葉一開始就沒?靠近大人們的聚集地,隔著一段距離,發現那些不死心的孩子靠近之後被打被踢被罵——罵人的詞彙都少得可憐。
因為白天不點火把, 用來燒烤的火堆也就那麼一兩個, 所以, 除非靠近火堆, 那些人會順手抽出其中燃燒著的木柴來抽打他們, 否則, 基本上也不會?大的損傷。
孩子們能夠採摘的食物有限,總的來說, 都是低處的一些, 高處的找到工具想出辦法, 也能夠到,但對一些孩子來說,比起這些難以到手的食物, 還不如直接去吃現成的。
活動在大人的周圍, 趁著對方不注意, 直接偷走一些食物,不要太過量, 這些大人也懶得追打他們。
大人們甚至懶得區分到底是哪個孩子偷了東西,只會?這種對個體的不喜直接轉移到群體上, 見到一個孩子打一個, ??是正常的處置。
分辨, ?什麼必要嗎?
反正都該打。
打死也不冤枉。
沒輕沒重的拳腳, 形成了長久的惡劣關係,足以讓彼此之間都多上一些仇視,“影響”是相互的, ?離不開我,我離不開?,又礙於力量或者資訊等方面的不對等,並不敢決絕地報復,於是,局面就是葉之前所見的那種冷漠。
那已經是妥協忍讓、剋制約束的結果了。
只從這一日,那個男人開始捉捕孩子,?個孩子不幸被捉到了,他是被男人誘捕的,一份烤得很香的肉,放在那裡,旁邊兒好似沒?看守的大人,於是孩子就偷偷伸手了,然後,藏起來的男人跳出來,直接?他捉住了。
整個場面,葉沒看到,是聽女孩兒說的。
“要救他嗎?”
葉問,不是很誠心。
“救他做什麼,每次都是他,煩死了。”
女孩兒不滿,擺了擺手,她在孩子們之中還是有威信的,但這種威信並不是讓所?人都聽她的,,何況這種事兒也不好宣之於口——能說自己曾經因為這個偷東西的孩子??被不分青紅皂白的大人打過嗎?
於是,還是有人去救了。
孩子們的救助方法很簡單,就是丟石頭砸那個男人,儘可能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他引走,再?被藤蔓綁起來的孩子救走。
食參與了救援。
可惜,失敗了。
男人並沒?長久的耐心,他?孩子綁起來,不過是為了在自己點火的時候,對方不至於逃掉。
宛若蟬蛹一樣就在腳邊的孩子大聲咒罵著,他並沒?求饒,求饒沒?用,於是,下一刻,他被男人送到了火上炙烤。
白日裡的火焰並沒有少了威力,那種熱度足夠讓靠近的人都汗流浹背,孩子淒厲的叫聲罵聲響徹整個聚集地,很瘮人,大白天都會心底發寒的那種。
“他們也這樣了,他們也這樣了… …”
食回來後這樣重複著,一身的冷汗淋漓,怕的。
眼前所見彷彿勾起了他過往的回憶,這種以為早就過去了的事情,到底不曾過去。
只是潛伏下來,在某一刻重新喚醒,比以往更甚。
葉皺眉,扶著食,讓他坐下,又給他遞上一個果子,是葉自己去採摘的,採摘的過程對照著原主的記憶,品味著其中的滋味兒,感受著這個陌生的世界之神奇。
食接過果子,整個扔到嘴裡,大口咀嚼著,很用力,連種子都要嚼碎的樣子,惡狠狠地,等到一個果子吃完,整個人也冷靜了許多,開口道:“我想要到別的地方去了,?跟我一起嗎?”
“去哪裡,?知道該往哪裡走嗎?”
這個世界很大,食來到這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