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的殺戮,之後“他”才漸漸不正常的。
所以,人類的種種套路,“他”其實也不是那麼不熟悉,見過的醜惡多了,就像是生成了一種雷達似的,知道該怎麼尋找這些醜惡的存在。
不過主動尋找太累了,不如這樣暴露出來,把自己當做靶子一樣亮出來,等著他們來尋。
“看看,這不就上來了嗎?”
“這是釣魚的藝術啊!”
“聰明,聰明,大佬真聰明!”
“嘁,有什麼了不起,說得好像誰不會似的。”
“你們麻煩死了,就不能自己來嗎?”
身體內部的聲音就沒停歇過,也總沒有個統一的時候,習慣了之後,他還能夠淡定看戲,白紙上落下了“他”現在的名字丁酉泉。
看到名字跟自己掌握的資料是一樣的,醫生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收好了這份捐獻書說:“捐獻器官是要先準備的,你先在這裡等著,很快有人來接你離開。”
“好啊。”
“他”的音調之中充斥著喜色,似乎真的是要等待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一樣。
醫生心中暗自搖頭,果然是腦子有問題,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也用不上他的腦子。
在這種雙方的默契之下,“他”很快離開了這所醫院,去了某個私人診所,然後就是一場器官移植。
作為提出這個建議的第一人,他終於等來了這次機會,第一波離開了身體。
移植的是腎,這個器官跟頭部的位置有些遙遠,哪怕知道此事頗有危險,也是一群細胞蜂擁,他在其中擠了又擠,才終於擠到邊緣的位置,有些危險地暴露在了空氣中。
這個時候,若不是別人死,就要自己死了。
顧不得任何禮儀,他繼續往裡面擠,暴露在空氣中的每一秒都能感覺到危險,那種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尤為劇烈,當個細胞竟然比當人還危險,也是令人沒想到的了。
他如此,其他細胞更是如此,比起他這個後來者對這件事的反應還不強烈,那些土生土長的細胞可知道多了,所有的細胞都飛快地往中心位置擠壓,同時讓其他的細胞當做擋箭牌暴露在空氣中。
他借殼的這個細胞並不比其他的細胞更強壯,好幾次都被多方擠壓到了邊緣的位置,接觸空氣的部分都能感覺到那種失水的乾癟,幾次跟死亡擦肩而過。
那個時候,腦子裡什麼都想不到,就知道要往裡面去,往裡面去,拼著一股勁兒擠進去,腎臟器官也被順利移植過來,感覺到有新血流入,新的不會說話的安靜的細胞進來,他才鬆了一口氣,終於活過來了。
回憶適才那個過程,這才開始後怕,剛才真是連“穿越”都沒想到,只顧著往裡擠了,現在想來,真是太危險了,若是那時候就死了,就真的死了吧,畢竟還沒準備好… …
“哇,活過來了!”
“天啊,真的可行啊!”
“這可真是太好了!”
“雖然還要跟你們在一起,但,感覺地方都大了好多啊!”
“不說了,我出去轉轉!”
“啊,這個身體很年輕啊!”
“不錯,我喜歡這裡!”
抓到旁邊兒的細胞填補自己的虧空,盡職盡責地還順帶幫那細胞改了改外形,更加符合工作崗位的外形,然後自己就可以團成一個最普通的細胞的樣子,圓潤地滾走了。
身體之中的水分就是供它們快速遊動的海洋,它們每一個都是天生的浮游生物,能夠很好地在這種海洋之中掌握自身的方向和平衡,不約而同地,一個個都向著頭腦的位置進發。
人類的身體結構決定了中樞所在只有那麼一個,比起佔用心臟充當一個工具心,不如直接佔用頭腦,成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