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中遺失的碎片,彷彿散落的珍珠,無論找到多少,也無法形成最初的那條珍珠鏈了。】
站立在江邊的男子一襲長衫,彷彿是哪裡的教書先生,有著老派的古板和年輕恍若朝陽初生的樣貌,他的氣質,卻又像是那籠在江面的霧氣,遲遲不願意露出真容,讓人一窺究竟。
如果我早來些就好了,看到的就不是隻言片語的文字,而是一篇篇華麗文章。】
他望著江面,初秋的早上,有些冷,陽光照射不透的霧氣之中折射著漂亮的光彩,映得他的臉上也多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暈,讓那如畫眉目愈發楚楚。
你已經有辦法了。】
是,我當然有辦法。】
男子輕笑,他對系統的敏銳毫不介意,這種彷彿被讀心一般的感覺,並不會讓他覺得隱私被窺伺而有不適,反而讓他為彼此之間的默契而感到心有靈犀的愉悅。
這世上,誰能知他如系統呢?
科學的辦法不好說,穿越時空需要太多的條件和限制,可不科學的辦法,你不是一直都在教我嗎?】
很多“教”是潛移默化,可他還是學會了,知道了,並瞭解那是怎樣的一種狀態,從結果逆推過程,也許有種種不順,但他現在所掌握的知識太豐富了,豐富到他不再覺得穿越時空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事情。
確切來說,是在這一個世界之內穿越時空,還是比較容易的,沒有厚厚的世界壁要突破,更不用突然面對一個新的世界法則的壓制,甚至因為現在的這身皮囊,他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屬於這個世界的“身份證”,不算是偷渡。
念頭一起,就再也無法壓抑那躍躍欲試的心情,並很想馬上付之行動。
所以,他丟下了馬戲團,來到了這裡。
馬戲團那些人,他很放心,傅義一向是可靠的,雖然手段過於狠辣,但以惡制惡,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曾經的受害者才有資格審判並懲處那些加害者,齊子昂一直認為,這樣的公平才是無可挑剔的。
剩下的,就看他了。
這是我所能找到的最近的一個時間薄弱點,我可以在這裡進入之前的時間線中,唯一的問題就是,恐怕無法完整攜帶肉身,需要暫時捨棄這張“身份證”了,好處大約是無縫連線吧,希望不會失敗。】
不會有事的。】
系統保證。
有了系統託底,齊子昂就更放心了,這大膽的實驗,本身就把自己擺上了實驗臺,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需要經受他那並不成熟的實驗手法的考驗,無論理論上是多少個百分百的勝率,現實中,只要有一絲操作失誤,都可能造成崩盤。
即便不是崩盤,任何一點兒損失,靈魂上的損失,都是他不願意承受的。
而系統的保證,就說明他可以在最無法控的情況下,把齊子昂的靈魂完整地回收到系統空間之中,這就有了一個保本,方便齊子昂大膽嘗試了。
齊子昂已經在地面上畫好了法陣,為了方便,用的是精神力,並且是一次性法陣,以防止後來者誤入,造成什麼麻煩,剩下的,就是等時間了。
他需要在一個準確的時間節點切入,從而回到過去的時空之中,探尋那些異人異術。
是的,這個世界是有著異人異術的,小到採生折割所用的各種藥,大到某些奇怪而無法解釋的事情,比如說吞石者與蛇蛻者,前者還可以科學解釋為異食癖,卻沒辦法解釋為什麼一個正常人的胃能夠消化各種各樣的石頭,還能讓對方品嚐出各種石頭的不同味道來。
後者也可以說是某種面板病,導致人如同蛇一樣,每年都會蛻皮,蛻下一張完整的人皮,彷彿某種化形妖怪似的。
可真的就是如此嗎?
這種事情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