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芳羞紅著臉,輕輕打了許明傑一下:“討厭,肉麻死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由你帶隊,六人沿著道路轉了一個彎道,待出彎道的時候,你發現前方終於不再是迷眼的彼岸花了,而成一片光禿禿的土地,百來米處有一座橋,橋邊立著一塊很大的岩石,在岩石旁有一個小亭子,似乎站著一個人。
“不是吧,難道真的是她?”你和身後的許明傑對視了一眼,均覺得有些人。
當然,孟婆的長相肯定不會太可怕,最讓人無法接受的便是她的孟婆湯。
其實,從古至今,人們都明白一個道理,記憶才是一個人的標誌。一旦失去了記憶,也就等同於這個人已經死亡了,當然死亡只是對於他自己而言,對於親人來說,肉身在,人就在。
孟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那能夠消除一切記憶的孟婆湯。
踩著腳下乾裂至發黑的土地,六人朝著前方那塊巨大的三生石走近。
自身後五人都在關注三生石和孟婆的時候,你的視線卻被三生石後頭的那棵至少上萬年的榕樹所吸引。
這顆榕樹無比巨大,單單它那垂掛下來的外根鬚就需要六人合抱;而榕樹主幹有兩個分叉,一邊延伸向奈何橋,而另一邊則是另外一個方向,在那個方向同樣有一條曲折的碎石小路。
榕樹的枝葉顯得十分繁茂,就如同一把巨大無比的墨綠色大傘,生生世世在孟婆的頭頂上敞開著。
你突然覺得,也許這棵榕樹就是那個俠士所化,他生前不能照顧孟婆,死後便化成榕樹,為她蔽日遮雨。
六人來到孟婆身前,走近一看,你發現孟婆其實一個面容慈祥的老嫗,儘管皺紋已經爬滿全臉,但是她笑起來卻不見半點陰森之氣,反而會讓人的內心產生一種溫暖。
“諸位遠道而來,累了吧?”
孟婆的聲音很輕,有點沙啞,她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小的時候,在那漫天星斗的仲夏之夜,奶奶拿著蒲扇,慈愛地為你扇著涼風,也為你驅趕著惱人的蚊蟲。
看到孟婆這麼親切,鄧芳不禁多看了她幾眼,笑著說:“婆婆你好,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啊?”
“這裡啊,這裡是忘川橋。”
“忘川,好奇怪的名字。”鄧芳歪了歪頭。
“小姑娘,走了這麼長的路,一定渴了吧,坐下來,喝點茶水吧。”
孟婆的身邊是一個茶攤,攤位上擺放著幾張矮桌和凳子,供人休息。
不待鄧芳回答,許明傑急忙把鄧芳扯了回來,對著孟婆道:“謝謝婆婆,我們不渴。”
杜婭楠走到孟婆更前,上下打量著孟婆:“老婆婆,你這裡的茶水能讓我看一眼嗎?”
“小姑娘想喝,呵呵,好的,我這就拿給你。”
說著,孟婆慢慢轉身,從灶臺邊拿出一個古舊但很乾淨的瓦碗,瓦碗並不大。
當孟婆把瓦碗端到杜婭楠面前的時候,你也湊了過來,發現碗裡的水很清澈,並沒有半絲濁物,而且從碗裡還散發出一點淡淡的香氣,這種香氣讓人嗅聞了之後,會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喝吧,喝了之後一切煩惱都會隨之煙消雲散了。”
杜婭楠從孟婆手裡接過孟婆湯,看了身邊的衛穎月一眼,之後便準備端起來喝,你及時伸手阻止杜婭楠,對著她搖了搖頭。
“不就是一碗湯水麼,有什麼打緊的,難道你還真以為這是孟婆湯啊?”
“老杜,叔叔阿姨難道在你小的時候沒有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麼?”說著,你奪過杜婭楠手中的孟婆湯,放在身邊的愛桌子上,對著孟婆笑道,“婆婆,如果我們幾個不喝這碗水,能不能過這座忘川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