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進門,楚晶藍便聞到了一抹異香,她的心微微一驚,一時間不太明白為何這宮裡會有這樣的香氣,她卻已暗暗上了心。
皇帝威嚴的聲音這才響起:“朕聽王爺說尊郡主德才兼備,是難得的女豪傑,又聽到一些關於尊郡主的傳言,原本以為的定是一個長的虎背熊腰的威猛女子,不想今日一見竟是如此瘦弱,倒讓朕有吃驚了。”
楚晶藍低頭答道:“傳言最是不可信,因為聽到人對另一個人說的話會不由自主的帶上一些自己的看法,所以美者便美,醜者更醜,悍者更悍,實際情況也許並不如此。臣女自小在杭城長大,自十五歲家父病重由臣女打理家業之後,便落下了一些悍的名聲,一傳十,十傳百,那些傳言便將臣女說的彪悍無比。其實在臣女的心裡,更希望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平淡而簡單的過相夫教子的生活,不去為生計煩憂。”
皇帝聽她說話的聲音微低,雖然是一介弱質女子,卻別有一番威儀,他心裡暗暗吃驚,民間竟有如此出眾的女子,難怪那隻老狐狸執意要收她為義女,執意要為她爭取郡主之位了。
他淺笑道:“抬起頭來給朕看看!”
楚晶藍緩緩將頭抬了起來,皇帝看了她一眼後將目光挪開,只是過了片刻,便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然後覺得她的姿色雖然不及他後宮的嬪妃,可是氣質卻遠在她們之上,雖然不算絕美,卻是清新動人,他的心神微微晃了晃,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道:“當真是好氣度,佩得上尊郡主之位。”
“多謝聖上讚美。”楚晶藍不卑不亢的道:“只是人的長相是父母所給,原也由不得自己。”
皇帝笑了笑道:“你不怕朕?”
楚晶藍緩緩的道:“聖上恩澤四方,昨夜父王還對臣女說,聖上是千古明君,做為聖上的臣民,是我等的福氣,臣女對聖上敬佩無比,因敬佩而生尊重,若這分尊敬是怕的話,那便是怕了。”
皇帝的嘴角微微上揚,覺得楚晶藍雖然是一個弱質女子,話卻說的滴水不漏,其口才比之當朝不少的大臣都要好上許多,他想起以前問蘇連城楚晶藍是何種女子時蘇連城回的話,頓時覺得有些意思,於是他又問道:“朕聽聞你在嫁給安愛卿之前,曾和蘇愛卿拜過堂,還是本朝第一個和離的女子,這一切可是真的?”
“這些都是真的。”楚晶藍淡淡的道:“臣女與蘇大人自小訂親,原本以為蘇大人是臣女一輩子的依靠,奈何我與蘇大人終是緣份太淺,被小人設計陷害,終是勞燕紛飛,好在臣女的相公對臣女不棄,這才有了這一段姻緣。”
安子遷早在皇帝盯著楚晶藍看的時候就極度不悅了,此時再聽到皇帝問到楚晶藍的那一席話之後,心裡怒氣高脹,只恨不得把皇帝打成豬頭。
他當下緩緩的道:“草民與蘇大人原是表親,草民與蘇大人一直交厚,蘇大人對紅顏姑娘情根深種,當時因為紅顏姑娘的事情而不願迎娶晶藍,還數次說要娶紅顏姑娘為妻,於是成全了我和晶藍的姻緣,也成就了蘇大人和紅顏姑娘的佳話,想來如今蘇大人已娶紅顏姑娘為妻,如今也幸福無比。”
皇帝的眸光幽深,淺淺的道:“哦?原來這蘇愛卿還有這樣一段故事沒有告訴朕,改天朕去問問何時能喝到他們的喜酒。”
“啊?”安子遷顧做驚訝的道:“蘇大人還未迎娶紅顏姑娘嗎?草民自來到西京之後,便一直呆在王府,所以並不知情,若說了枉語,還請聖上降罪!”
“不知者無罪。”皇帝微笑道:“只是安愛卿既然和蘇愛卿是表兄弟,就應該多加走動才是。”
“草民遵詣!”安子遷再次伏地道:“今日謝完恩之後草民便奉詣去見蘇大人!”
皇帝聞言有些不悅,只是話是他說出來的,安子遷不過是順著他的話往後說罷了,看來安子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