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豫北聽她說完,沒生氣,還笑了,攤攤手道,「你跟我說,沒用,我跟violet雖然是表兄弟,但家裡的情況你清楚嗎?不是我想管他就能管他。」
因為遲嘉言的事,去鏡泊湖住宅的路上阮明瑜一直沒吱聲。
沈豫北被晾了一路,忍著沒說話,下了車之後還是出聲提醒了阮明瑜,「你甩臉子給誰看的。」
「我沒甩臉子。」
「別這麼跟我說話。」
「哼哼。」
阮明瑜必須得承認,她的性子隨了她師傅雲霧老人,雲霧老人給她評價是,夠聰明,但不夠圓滑。或許跟她成長環境有關,是非黑白在她眼裡分的太過明確。
如果她夠世故,就該明白,不論什麼時候,仗勢欺人比比皆是。
兩人一前一後下車進別墅,鍾叔和鍾嬸都還沒睡,在他們臥房裡看電視,聽見動靜之後出來,二人對阮明瑜過來住似乎一點也不訝異,鍾嬸甚至直接把阮明瑜的行李箱放在了沈豫北的房間。
沈豫北去了書房處理工作,阮明瑜在鍾嬸的安排下先洗漱上床睡下,睡意朦朧之際,察覺到床邊有塌陷,阮明瑜翻了個身,裹上被子往床邊挪挪,繼續睡。
兩米寬的大床可比她一米二的小床寬敞多了,他們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過兩天我讓violet去醫院給人道歉。」
阮明瑜睜開了眼,又翻個身面朝沈豫北,嘆了口氣道,「我為我之前說話直白又嗆人而道歉。」
沈豫北扯了扯嘴角,「不用道歉,你說的是事實。」
阮明瑜一時沒想到怎麼接話,沉默了一會,而後才道,「那我,就睡了?」
說完,又翻了個身背對沈豫北。隨即她後背就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胸膛,腰上也壓了一隻胳膊,阮明瑜嗖得汗毛直豎,僵住的身體不敢動。
沈豫北在她耳邊自嘲的笑了下,「我是豺狼虎豹?」
阮明瑜呵呵笑,「沒有。」
沈豫北把她翻過了身,斟酌了下才道,「我想過,你說的對,既然我們已經結了婚,就是被捆作一堆的,你離了婚對你沒好處,同樣,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離婚,只要我們有一天婚姻關係,我不會出去打野食,但是,你真打算一直晾著我不跟我做?」
對於情慾歡好這種事,沈豫北說得一向沒什麼遮掩。沒結婚前,他有過固定床伴,但這種關係止於他結婚。
婚內偷吃這道坎他不會輕易去邁。
「還是,你想欲擒故縱?明明給了我暗示。」
這頂帽子她可不願意戴,阮明瑜立馬篤定道,「我沒給你暗示。」
「你床頭的兩盆草夜交藤?合歡花?」
阮明瑜汗顏,往床邊挪一點,「你想要我送你幾盆,放在床頭好睡覺。」
沈豫北半響才吐出兩個字,「不用。」
剛才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被這麼一打岔,阮明瑜反倒沒那麼尷尬,打了個哈欠,掉個身繼續睡。
沈豫北盯著她後腦勺片刻,最終還是沒打擾她,遙控器關了燈,就這麼攬著阮明瑜睡去。
阮明瑜已經放了寒假,不用再去上班,她早起的時候,沈豫北已經晨跑結束,坐在樓下吃早餐了。
阮明瑜有點不好意思。
「坐,想吃什麼告訴鍾嬸,中餐西餐都備了。」
阮明瑜吃不慣西餐,管鍾嬸要了紅豆粥和小籠包,兩人面對面吃著,誰都沒說話。
沈豫北先吃完,擦了嘴,對阮明瑜道,「我上午要工作幾個小時,你在家無聊的話,讓鍾叔開車載你出去買東西。」
說完,沈豫北把一張卡推到了阮明瑜面前。
阮明瑜眨眨眼,「不怕我把錢全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