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嘉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阮明瑜卻是知道其中緣由,把小桃從身後捉了出來,提醒她,「你今天可是楊阿姨的花童,有這樣生氣的花童嗎?看看你的小嘴,能掛油壺了吧。」
小桃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別彆扭扭的喊了喬天彤一聲阿姨。
喬天彤一看小桃就是前些時候上節目的那個小姑娘,被她萌的不行,握了小桃的手拉她跟著新娘後面走。
她們一個是伴娘,一個是花童,都要跟緊了新娘。
其實小桃就是喜歡長得漂亮的東西,連帶著對這個漂亮阿姨也討厭不起來,別彆扭扭的跟她說了會話,漸漸就放了開,蹦蹦噠噠跟她一塊走。
阮明瑜被沈豫北護著,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往宴會廳走,邊走邊問她肚子舒不舒服。
「我又不是瓷娃娃,哪有這麼多難受。」
沈豫北還是不大放心,「那也不能傷了三個孩子。」
阮明瑜任由他扶著下樓去宴會廳,有接待人員認出沈豫北,將他們夫妻引到男方第一桌,這種場合,安排座位也很有講究,都是來喝喜酒,但有幾桌還是要特殊對待。
臺上的新人開始讀婚禮誓詞,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他們真的要結為夫妻了。
「我季東遠願意娶楊冬玲作為我的妻子,將她視為我生命中唯一的伴侶和愛人,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都將毫無保留的愛她,尊重她、保護她,疼惜她,對她忠實,至死不渝。」
「我楊冬玲願意嫁」
女人好像都容易被這種場合感染,阮明瑜看得眼眶發紅,真心為楊冬玲感到高興,分分合合這麼久,總算緣分未盡走到了一起。
小桃夾在阮明瑜和沈豫北中間,不停的拍著小手,興奮之色明顯。
只有沈豫北這個男人,沒什麼感覺,扭頭看了身旁的大肚婆一眼,貌似是一副被感動到不行的樣子,小的也激動的不行,搞不懂這種事就是走個過場,有什麼意思。
當然了,他也就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然後小桃大概是被感動壞了,扯扯沈豫北西裝褲,好奇道,「爸爸,你和媽媽結婚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多麼美好的氣氛,驟然凝固。
沈豫北不用扭頭都能察覺到阮明瑜不善的眼神,有些頭疼。
阮明瑜摸摸小桃的臉蛋,「可能媽媽沒那麼重要,所以婚禮準備的比較倉促簡單。」
小桃失望的啊了一聲。
沈豫北更頭疼了,想了想,斟酌道,「結婚其實就是走個過場,更重要的是婚後的日子怎麼過,有人婚禮盛大,誓詞感人,婚後還是逃不過誘惑和背叛,相反,註定走到一起的人,哪怕是去民政局領個結婚證都能拿過得恩愛。」
阮明瑜被他的口才給驚訝到了,低聲道,「沈總,你在人家婚禮上這麼說,真的合適麼。」
沈豫北摸摸鼻子,正襟危坐。
季東遠跟楊冬玲的婚宴開的早,結束的也早,來參加婚禮的大都是政商界名流,貴人事多,等婚禮儀式結束之後,就有人陸續離場了。
酒宴也只是象徵性的吃點,回去之後鍾嬸又給他們做了一頓午飯,即便比不上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但阮明瑜覺得在哪吃飯都沒有在家吃好。
嶽嶺今年冷的早,飄過一場小雪之後,阮明瑜的唯一任務就是在家待產了。
期間阮明瑜因肚子裡的三個寶寶,在沈家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每天都會接到沈必山的電話,「還有幾天要生啊?都準備好了嗎?」
就在全家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中,臘月初八這天,阮明瑜被送進醫院剖腹產了,距她原本的預產期還有三週。
但是沒辦法,身體負重太大,羊水也提前破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