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待他們問心無愧,其餘的,愛咋咋地吧
酒過三巡,所有人都吃得身上熱乎之後,潘士堯喊了一聲潘士勛,有心替他解圍,道,「士勛,快敬阿噠一杯,阿噠為你的婚事可沒少操心,跟阿噠喝一杯。」
潘陽酡紅著臉,抿嘴笑了笑,沒吱聲。
方才不僅潘恆春話裡有話,潘陽又何嘗不是呢,無論是潘士勛心虛也好,通透也罷,他總歸是聽明白了兩位長輩話裡的意思,一時間心中也是五味雜陳,潘士勛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舉酒盅對潘陽道,「阿噠,昨晚是我錯了,你別跟我計較,錯的地方我一定改!」
此時潘陽不想緊著問潘士勛,你到底哪裡錯了?你要改什麼?
再逼他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只會徒增他心裡的怨憤,潘士勛能擺出個認錯的態度來就已經算是下了大勇氣,潘陽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當下喝了潘士勛敬的酒,別的也不多說,只是道,「你心裡有數就成。」
話雖如此,不代表潘陽就能當什麼都沒發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但絕對要保持觀望態度。
潘士勛倒也下了狠心,敬完潘陽之後,他又分別跟潘士堯、潘士松兩兄弟喝了酒,道,「大哥,士松,我有時候講話不經過大腦,你們別放在心上。」
潘士堯當大哥的,自然不能小心眼,拍了拍潘士勛的肩膀道,「我們兄弟幾個是該互幫互助,而不是窩裡橫叫阿噠娘跟著操心,阿爺年紀也大了,不希望看到我們這樣。」
潘士松也道,「小哥,昨晚我也有錯,不該先動手跟你幹仗」
既然話都說開了,表面上的平和算是維持住了,大過年的,不能總揪著不開心的事,潘恆春開口打了幾句圓場,老潘家上下總算熱熱鬧鬧的吃了頓年夜飯。
吃年夜飯、發壓歲錢,熱鬧完之後,老潘家上下都分開了行動,各自有各自的娛樂事,潘陽前腳剛跨出大門口,潘士聰就找上門了,為的不是別的,還是他外甥女的婚事。
潘陽把潘士聰迎進了門,領他到堂屋裡頭坐下。潘士聰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潘陽道,「兆科叔,你看過了年之後,什麼時候起媒好?」
所謂的起媒,其實就是通知女方家庭結婚的日子,並且通知女方家庭該買新衣裳,該買新鞋子,該置辦嫁妝啦。
潘陽磕著瓜子道,「日子我阿噠都還沒看好呢,最起碼得等日子定下來之後再談起媒的事,再者,老大家的閨女年初五就滿周歲了,該辦抓周宴了,眼下家裡得張羅這事啊,等這事過了之後再談怎麼樣?」
潘士聰嘆了口氣道,「兆科叔,你們儘快些吧,不能再拖啦,再拖下去,等家美的肚子哎呀,都不好看吶」
潘陽也不想兩家子都丟人,遂而道,「這樣,不出十五我就把日子定下來,儘快趕在家美顯懷前頭辦事,就是這房子」
潘陽還未說完,就給潘士聰直接打斷了,「房子的事不急,他們結婚以後再蓋也成,先擱你家老大當時辦事的屋裡先辦了吧!」
眼下也只能先這麼辦了。
其實潘陽在心裡已經打算好了,等過完十五,她就準備張羅在『後崗頭』蓋房的事,要說不給潘士勛蓋房,那也不可能,她就是有心不給潘士勛蓋,還得考慮挨不挨戶上戶下的人背後戳脊梁骨。
房子她給蓋,但她手裡沒有太多閒錢給潘士勛蓋上三間氣派的紅磚瓦房。
潘陽打算效仿姚寶忠,用石頭打底,蓋到一人高處才改用紅磚繼續往上壘,另外房子面積由三間縮小為兩間,再外加一小間廚房。
張學蘭在得知潘陽的打算後,忍不住道一句,「兩間房,還是半紅磚房,會不會有些磕磣了?」
在張學蘭看來,她男人這個時候完全有能力蓋上三間氣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