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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潘陽停下腳步,難以想像朱秀芝竟然還有這種想法,她扭頭看了朱秀芝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道,「你臉可真大,哪來的自信能跑到我面給你堂哥說事兒?我奉勸你一句,回去好好問問你閨女,朱克勤有沒有摸過她。話說回來,朱克勤算是你家閨女她舅吧?搞不好朱克勤就好那口,連著你家閨女一塊就給摸了呢,你可長點心吧。」

☆、第18章 號二更

朱秀芝在潘陽這裡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曲線救國,請潘恆春出來說事。

哪知她不過剛當著老頭子的面提了一嘴,潘恆春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不留情面道,「不管是誰讓你來的,回去通知朱克勤,讓他等著坐牢吧。」

其實要真論起來,朱秀芝和朱克勤也並不是多親厚的親戚,祖上是一個祖宗罷了,按族譜上排輩分,她該喊朱克勤一聲堂哥,加之朱秀芝的孃家和朱克勤兩家住的地方離的近,朱克勤出了這麼大的事,家裡人肯定找到個人出來幫忙說事。

而這個說事的人得具備兩點,一點是和潘兆科家關係親近,能說的上話;再有就是心得向著他們這頭。

朱克勤一家子思來想去,終於尋到了個他們覺得有門路的人,將目標鎖定在了喊潘兆科一聲大伯子的朱秀芝身上。

打定了主意後,朱克勤他女人一分鐘都敢沒耽擱,在供銷社打了二斤散酒,買了五包香菸,此外瓜子花生水果糖諸如此類的零嘴兒都沒少買,零零灑灑裝了一兜子,趁著晚上黑燈瞎火別人不注意,朱克勤他女人提著事先買好的東西,直奔朱秀芝家。

朱秀芝哪見過這麼多好東西,壓根想都沒想能不能把事情幫朱克勤他女人擺平了,就一股腦的全收了人家的東西。

還跟人家拍胸脯保證,不算什麼事,全包在她身上就行。

所謂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朱克勤他女人送的酒都給朱秀芝她男人喝光了,零嘴兒也被她兒子閨女給一搶而光,現在潘恆春讓她回孃家通知朱克勤,讓他等著坐牢?

都收了人家的東西,現在再給人家帶去這種訊息,她朱秀芝豈不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朱克勤他女人就算沒當面跟她說什麼,背地裡一準會戳她脊樑骨,當初是誰拍胸脯保證能解決的?

不成,太丟人丟份,以後讓她還怎麼好意思再往孃家去。

不管如何,眼下可把朱秀芝給急壞了。正當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家來回打轉之時,錯眼瞥見她家巴掌大的小菜園,朱秀芝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覺得可拿來跟潘兆科講條件。

這個想法一旦在腦子裡形成,她當即笑出了聲,甚至一刻都不能在家待了,立馬去找她大伯子談判。

如果她大伯子再不答應,可就別怪她不顧及情分去找基建隊隊長潘士聰了。

這年頭,老百姓儘管吃不飽穿不暖,可卻非常看重政治名譽,誰家要是被逮到幹了投機倒把的事,或者藏了尾巴被基建隊割了,那可算是完蛋了。

別說在他們村,在整個公社名聲都臭掉了,家裡人跟著倒黴,出個門都有人指著後腦勺說長道短,以後公家在農村需要個人,家裡頭哪個政治有問題的,那就只能靠邊站。

也說不準,潘士堯的鐵飯碗都會被弄丟掉。

朱秀芝甚至都在腦海里想出千萬種潘兆科向她討饒的卑微姿態,哪怕潘兆科不答應,張學蘭那個女人也會因為害怕的要死,而強求潘兆科將朱克勤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為了個丫頭片子,把事情鬧大了,也得考慮值不值當不是?

這麼想著,朱秀芝腳下生風,快步走到了大巷口,正巧潘兆科兩口子都坐在家門口的石頭上吃飯,朱秀芝老遠就呵呵笑了,「大哥大嫂,我來找你們說點事兒。」

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