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芝就這麼毫不費力的把我們潘士勛蘿蔔頭給供出去了,氣得張學蘭牙根疼,火氣沖天,暗惱等潘士勛那個狗崽子回來看她不拿鞋抽死他!
「這不是眼瞅著過年了,想讓孩子們過個好年,我不想買這麼多東西,多浪費錢,你大哥非要把家裡存那點錢花掉,說什麼過年吃得好,來年才能旺!」張學蘭決定死撐到底,堅決不說她男人在外頭幹了什麼,反正她不說,別人也摸不清楚,死無對證的事就讓他們瞎猜好了。
朱秀芝見她大嫂嘴巴緊得狠,想從她嘴裡知道點什麼是不可能了,悻悻作罷,不過心裡卻在打算以後從他家幾個孩子嘴裡套話,怎麼也得知道潘兆科在外頭都幹了些什麼,有好東西也不能讓他大房獨吞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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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士勛是村裡的孩子王,除了潘士松、潘士雲跟在他屁股後面,還有二房、三房的幾個孩子,n個孩子成群結隊的瘋,白天『打家劫舍』,晚上玩火把,每天不瘋到八九點都不會回來,張學蘭一般不管他們,只要不犯大錯,任由他們瘋,瘋回來了自己去打水洗臉,上床睡覺。
可今天潘士勛領著弟弟妹妹回來時,張學蘭和潘陽都在堂屋潘士雲的床上坐著,還有潘恆春,半靠在床上抽大菸袋。
潘士勛敏銳的嗅到氣氛有點不對,訕訕地不敢進屋。
倒是潘士松擠捱到了潘陽跟前坐下,小手塞到潘陽大掌裡,「阿噠,給我捂捂手,好冰。」
潘陽握住潘士松的手,塞到自己肚子上捂,在外頭瘋了這麼久,手能不冰麼!
潘陽想起以前她在鄉裡上初中,大冬天來回騎腳踏車上學,每天放學之後也是把冰塊手塞到她爸手裡,她爸就把放她手到肚皮上捂。
潘士雲也蹭過來了,兩個蘿蔔頭一左一右,全把冰塊手塞到潘陽肚皮上。
只有潘士勛在張學蘭的怒瞪下,站在堂屋門口不敢動,腦子裡飛快的想著今天到底做錯了什麼事。
還是潘恆春道,「外頭冷,快點進來,到阿爺床上給你捂捂。」
潘士勛蹭的一下跑到潘恆春哪兒,甩了鞋子撅屁股爬到潘恆春腳頭間,只是還沒爬過去,屁股上就捱了一鞋底子。
回頭看張學蘭,鞋子還拎在手裡沒放下,潘士勛縮了縮腦袋,不敢吭聲。
想到晚上朱秀芝跟她說的話,張學蘭就氣不打一處來,又抽了潘士勛一鞋底子,「我事先怎麼跟你說的,讓在外頭不要跟別人說家裡吃什麼買什麼,我讓你管住嘴巴出去不要亂說,我讓你說讓你說!」
話音剛落,啪啪又是幾下。
潘士勛這回沒忍住,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潘士松、潘士雲兩個蘿蔔頭嚇得一個激靈,朝潘陽懷裡縮了縮,大氣不敢出一下。
潘陽深以為潘士勛皮癢該捱揍了,所以張學蘭揍他,她就看著不攔,等張學蘭抽他幾鞋底子了,潘陽才做勢攔了下,問潘士勛道,「下次出去還亂不亂說了?」
潘士勛癟癟嘴,抽泣道,「不亂說了」
張學蘭又怒指其他兩個孩子,「還有你們兩個,要是被我知道出門亂說話,回來我一樣抽你們!」
張學蘭發y威很有效果,三個孩子立馬齊齊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亂說話。
潘陽揉揉潘士松的腦袋,「知道財不外露的意思嗎?不管現在還是以後,家裡有什麼都不要去外面炫耀,做人要低調,低調懂不?」
潘士松把腦袋往潘陽懷裡蹭了蹭,道,「我懂阿噠的意思,這是我們家的小秘密,不能跟外人分享。」
潘陽滿意的點點頭,「對,這是我們的秘密,外人知道了會嫉妒,嫉妒了就會反過來坑阿噠。」
教育了三個蘿蔔頭,潘陽和張學蘭兩個才回屋睡覺。
張學蘭把朱秀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