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祺妹忍不住就笑出了聲,這臭小子,看不出來他居然在打她的主意,還這麼大膽的跑來跟她直說,她不答應,她還抓著她不放手,怎麼的,還想耍無賴啊
可她居然還就應下了要跟他處物件的事,說實話,姚祺妹心裡頭清楚的很,她不討厭潘士松,甚至心底裡隱隱是喜歡他這樣的,喜歡跟他打嘴仗,想著若是以後兩人真成了一家,天天打嘴仗也挺有意思,總比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另一個悶不吭聲要有趣許多
情竇初開的少女啊,因為這件事,折騰的翻來覆去,半宿都沒睡著。
姚祺妹睡不著,潘士松又何嘗能睡得著,別看潘士松又是耍賴又是強硬的逼姚祺妹答應了跟他處物件,可這個大男孩也是頭一次對姑娘這樣呢,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尤其還是在姚祺妹總把他當弟弟的情況下,他能不慪嘛,想著等他走了之後,姚祺妹還有可能相別的物件,潘士松就更慪,更睡不著覺了。
睡不著的潘士松,大半夜的幹了件更瘋狂的事,在老潘家都睡下之際,潘士松竟偷偷從床上爬了起來,推了腳踏車打手電筒又去了趟姚家村。
此時都已經十點多了,勞作一天的老農民們這會兒早就進入了夢鄉,姚寶忠兩口子也不例外,已經呼呼大睡了。
姚祺妹的房間和姚家主屋不聯在一塊,她的屋子就緊挨著廚房,不大的地方,擱一張床之後幾乎就沒了空隙,這地方原本是被韓乃雲拿來當糧倉使用的,只是姚祺妹眼見大了,不再適合跟兩個弟弟睡一間屋,韓乃雲這才把糧倉收拾了出來,在裡頭鋪了一張床,當做姚祺妹的小房間。
小房間對著大門外有個不大的窗戶,冬天漏風,被姚祺妹用報紙給糊了上,眼下潘士松就趴在這個小窗戶口,低聲喊姚祺妹。
姚祺妹睡得正迷糊呢,隱約聽見有人在喊她,聽聲音居然還是潘士松,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沒想到是真的,這貨就在她的窗戶口一聲又一聲喊她。
姚祺妹低聲應了一句,「別叫,我聽見啦。」
說著,起身披了件衣裳,出去把門開了縫,放潘士松進來。
現在到底冬天還沒完全過去,夜裡頭還很冷,饒是潘士松這會兒胸腔火熱,也被凍得打嘚瑟。姚祺妹讓他進了屋,她自己嫌冷,趕緊爬上了床,既惱潘士松跟個無賴似的,半夜了還來打擾她休息,可又有點心疼他被凍得哆嗦,忍不住低聲道,「大晚上的,你這是發什麼瘋,傍晚才來過,現在又來做什麼?」
潘士松挨著姚祺妹的床沿坐了下來,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清姚祺妹,就把手裡的手電筒打了開,屋裡瞬間亮堂了,潘士松瞅了一眼面上掛了絲笑容的姚祺妹,心裡仿若是有了底一般,低聲道,「我明個就走了,睡不著,想同你說說話。」
姚祺妹長長的哦了一聲,乾脆把枕頭墊在了自己後背,靠在了牆上,道,「想說什麼,說吧。」
還能想說什麼,就是想弄清楚,她傍晚說答應跟他處物件的事,到底有沒有糊弄他。
沒確定下來,他心裡就慌慌的,定不下心來。
潘士松瞅了一眼姚祺妹擱在床沿的手,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擱了過去,碰到了姚祺妹的中指指尖。
姚祺妹像是碰了電一般,慌忙的縮了回去,沒好聲道,「你這人,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麼。」
其實姚祺妹也不是討厭潘士松這麼說,她是心慌,也不知是心裡作祟還是什麼,只要被潘士松碰到,她就沒法正常思考,心臟跟上了發條似的,不受控制的亂跳。
既然被戳破了,潘士松索性朝姚祺妹跟前坐了坐,伸手握住了姚祺妹的一隻手,到底是火旺,進屋這一會兒的功夫,潘士松的手就暖和了過來,反倒是姚祺妹的手,跟冰塊似的,冰涼冰涼。
潘士松笑得有點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