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陽的態度多少讓二老放下了戒心,事已至此,除了像潘陽說的這樣還能怎麼辦呢老頭子嘆了口氣道,「兆科啊,都是鄰居,出了這種事,我也沒想過要怎麼坑你,就按你說的,等有地好了之後再說吧」
老頭子的這番話多少讓潘陽鬆了口氣,只要老子娘沒從中討便宜的想法,其他都好說。
既然王家人都來了,潘陽同老頭子商量了一番後,決定今晚先由王家人看護一晚,明天他們再過來。
這邊潘陽話音剛落,王有地他女人就沖潘陽道,「你打算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了?有地的醫藥費我就不說了,我們這一大家子守在這裡,吃喝住都不花錢的?這麼些人在市裡住一晚上,怎麼也得花個十來塊錢吧?再有吃喝呢,一天下來沒有百十來塊,能打得住?」
聞言,潘士鬆氣道,「你怎麼不直接搶錢算了?!」
虧她能說得出來,一天一百塊,去搶錢也不見得能搶到這麼多!
王有地他女人嚷嚷道,「我管你三加二十一,今天要是不把我們這些人吃喝住的錢都留下來,你們就都別想走,我們就擱在這耗著!」
潘士鬆氣得牙疼,不看她是個女人,早就衝上去揍她了。
潘陽朝潘士松使了個眼色,轉頭對王有地他女人道,「錢我給沒問題」
說著,潘陽掃了一眼王家老老少少,又繼續道,「我體諒你們想看護有地的心情,可我不可能天天出錢供著你們,如果你做的太過分,那這事我們就交給公家解決,我寧可把錢花在有地身上,而不是把錢都給你們霍霍了,我一天只出五十,你們按錢看著分派人吧。」
說到底潘陽是生意人,你若讓她太吃虧,她也不會願意,王有地他女人見潘陽一副沒商量餘地的架勢,下意識朝小叔子王有銀看了一眼。
只是還未待王有銀說話,老頭子就做主道,「成了,別太難為人了,就按兆科說得辦。」
老頭子朝潘陽看了一眼,道,「兆科,你們先回去吧,有事出院之後再說。」
王有銀立馬嚷嚷道,「阿噠,你怎麼胳膊肘盡往外拐,你對得起我二哥躺在裡頭受這麼大罪嗎?!」
老頭子不吱聲,半響方才道,「對,你二哥是躺在裡面受罪,可這也不是你們以此享福的藉口。」
聞言,王有銀悻悻的不敢再說話了,其他人哪還敢再放個一屁?
老頭子的態度令潘陽感到無比慶幸,她也懂得適可而止,從口袋裡掏出十張十塊的票子,遞給老頭子,道,「大爺,今天你們人多,住在這兒開銷不少,這錢你先拿著,這段日子我都會過來,等有地好了為止。」
潘陽一出手就是一百塊,在那個年代一百塊可不是小錢啊,王有銀頓時兩眼放精光,不待老頭子接錢,他直接伸手把錢拿了過去,數了數,確實是十張,不虧是鄉裡有名的土財主,一出手就知道闊氣不闊氣!
從醫院出來,三人就站在醫院門口的馬路上等回鄉的汽車,最後一班汽車在四點半多會途徑這裡停一分鐘。
潘士松吐了口唾沫,憤憤然道,「阿噠,他們這種人你不能姑息,越慣著他們日後他們越獅子大開口,你信不信,等王有地出了院,他們還得漫天要價!」
潘陽從口袋裡煙盒子,拆開抽了一根,彈了彈指間的菸灰,悠悠道,「不然你想怎麼樣?事情都出了,你還想一分錢不花就把事給擺平了?花錢是小事,人命是大事,只要他王有地人不死,什麼事都難不倒我潘兆科,錢是掙來的,沒錢了我照樣能再掙回來。」
潘士松踢了踢腳下的石頭子,狠狠道,「真他奶奶的倒黴到家了!」
這兩天一直沉默的姚寶忠吶吶道,「兆科,你看這事,都賴我,如果不是我失責,也不能惹來這麼大麻煩」
「等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