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杜月笙起身,給兩人介紹道。
“鄭先生,這位就是範兄弟”
範沐聞聲眉頭一挑,淡定的說道:“鄭先生,久仰大名。”
只見鄭耀先坐下來,聞聲笑著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和範兄弟比不得,在下還指望範兄弟賞口飯吃。”
“好說,好說。”
範沐臉上笑著說道。
心裡卻升起警惕,軍統六哥,可不是什麼善茬,這位心狠手辣,硬生生在軍統裡面殺出一番天地,風箏那部劇,自己可看了不止一遍。
只見鄭耀先看著範沐身旁的周衛國,打量了起來,隨後出聲說道:“這位兄弟看著有些眼熟,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周衛國聞聲看向鄭耀先,仔細打量了一下,隨後冷淡的說道:“沒見過,不認識。”
鄭耀先看著周衛國,隨後說道:“哎瞧我這記性,前兩年南京國防部,咱們有過一面之緣。”
周衛國聞聲眼神死死盯著鄭耀先,兩人眼神對視,只見周衛國說道:“鄭先生,應該是認錯人了。”
鄭耀先聽完之後,隨即笑了起來,出聲說道:“可能是吧!這年紀大了這記性就不太好了。”
這時。
“鄭先生有話直說,不用這麼麻煩,繞來繞去的。”
話音落下。
鄭耀先臉上笑容收起來,看著對面的範沐,出聲說道:“既然範先生喜歡直來直往,那我也就不藏著了,正式介紹一下。
鄙人:鄭耀先,就職於國防部二廳少校軍銜,奉委座的命令前來和先生,協商採購藥品的一事。”
範沐聽完直接出聲說道:“鄭先生,打算要多少藥品?”
“那自然是越多越好,如今正在國家危難時刻,前方的戰士們不容易呀!”
只見鄭耀先一副悲嘆的說著,範沐卻不為所動,心裡甚至一聲冷笑。
如果能有一半的藥用到前線受傷的戰士身上都不錯了,國民黨從上到下腐敗盛行,這次重慶採購的藥品,層層剋扣,軍官倒買倒賣,真到了底層士兵身上還能剩下多少?
範沐聽完之後,心裡另一動,想出一個損招來對付鄭耀先。
只見範沐隨即出聲說道。
“唉,國家危難我也心繫於此,所以我打算和延安那邊捐贈一批藥品,畢竟重慶政府家大業大,不在乎這裡。”
話音落下。
四周一陣寂靜無聲,杜月笙和黃金榮更是如坐針氈,誰都知道兩邊不對付,範沐當著軍統特工的面,直接說出這種話,兩位大亨心裡也不禁有點發慌。
鄭耀先臉上神情凝重,心裡卻亂成一團,相比幾年後的軍統六哥,此時的鄭耀先還不是那心狠,一邊是現在的身份,一邊是自己的信仰和組織。
隨後鄭耀先立馬沉下心來,面色不善的看著範沐,出聲說道:“這是範先生的自由,都是為了抵抗日寇,只是範先生立場不要站錯了,不然會出事情的。”
“嗯,多謝提醒。”
一陣商談過後,鄭耀先說出了自己的底線,最低一千五百萬的磺胺,不能少於這個數字。
範沐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揪扯了幾下,便答應了下來,藥品他不缺,但是如果隨隨便便就賣了,怕是有不少人會起疑心。
一番交談過後,沒喝幾杯,眾人陸續離開。
並把交易時間定在了明天晚上,地點在公共租界,一間廢棄的工廠裡面。
鄭耀先沒有離開和平飯店,因為他就住在這裡,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鄭耀先做到沙發上,臉上卻是凝重。
不禁想起了飯桌上,範沐剛剛說過的話,他是想要自己的試探,還是無心之舉,他的身份由不得他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