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你什麼事!」宮侑頓時像是被抓了狐狸尾巴一樣炸開全身的毛,原本不耐的心情全都被窘迫的情緒衝散,最後在耳尖留下惱羞成怒的微紅,「我也沒義務回答你吧?!」
光看對方的反應,鶴見就已經猜到了答案是什麼,胸口的熱意逐漸消散,心臟像是慢慢墜入深淵,她咬了咬牙:「我記得宮前輩以前的女朋友,全都是辣妹的型別,和鈴木前輩是不一樣的型別不是嗎?」
「悠又不是什麼型別的。」又被提起了「以前的女朋友」的話題,宮侑反駁她的話之後耐心耗盡,「就這樣,和治他們去集合了。」
鶴見張了張嘴,但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後面的話,安靜地跟在他身後,不時小跑兩步縮短兩人被拉開的距離。
兩個人到市集入口只看到淺田孤零零地站著等他們,宮治和鈴木不見蹤影。宮侑馬上緊張起來:「治和悠呢?」
「宮治前輩說有話要單獨和姐姐說,」淺田自然地回答,「讓我在這裡先等你們。」
「那個混蛋!」宮侑低罵一聲,連忙往淺田指的方向跑去找人。
對方的背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來人往中,淺田這才注意到一直低著腦袋的鶴見十分不對勁:「怎麼了,禮奈?」
「我好像……」眼前的路面逐漸變得模糊,隨著眼淚落下短暫地變得清晰,復又朦朧起來,明暗閃爍。
鶴見再也不能壓抑住胸口痠疼的情緒,在淺田拉住她的時候,抽噎著:「我、我好像……失戀了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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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喧鬧的市集,爬過不高的階梯,宮治和鈴木兩個人走進神社,看到社前亮著燈,不過沒有別人。
鈴木手裡拿著一個沒有開眼洞的描繪著紅色符文的狐狸面具——她剛剛聽到攤主推薦「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話,可以讓對方戴上這個面具」時,莫名衝動買下來的。
「悠你真的很容易信任別人啊。」宮治用竹筒舀起手水舍裡的水沖手,對上她疑問的目光時回答,「普通女性單獨和男性到僻靜的地方都會害怕吧?」
對方還是不解其意的樣子,宮治故意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逼近她,他背對著光看不清神情,語調低沉:「你看,我很危險。」
「哦這樣,」鈴木十分敷衍地配合著點頭,「知道了。」
最終宮治主動站直身體後退兩步:「就這麼跟我來這裡,也不問我有什麼話要說嗎?」
「不問也要說的,為什麼要問?」
宮治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直接切入他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你還記得去年暑假玩的那次國王遊戲嗎?」
在鈴木點頭之後他接著問:「那天遊戲最後的懲罰遊戲,為什麼你會選擇對我告白?」
沒想到事情過去一年之後反而被問起這樣的問題,而現在鈴木與宮治的關係也比那時候親近許多,即使當時的心情已經朦朧飄散完全抓握不住,她還是儘量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推斷:「其他人都不太熟悉,會給他們造成困擾的吧。」
「我的意思是,」宮治看著她的眼睛,「為什麼是我而不是侑。」
鈴木有一瞬的茫然,不過她很快找到了答案,略帶嫌棄地皺起眉,神色生動了許多:「侑的話,會被抓著這件事取笑的。」
「是嗎,難道我不會嗎?」
「治的話……」她突然意識到對方其實也不是沒可能取笑自己,後面的話沒有繼續,她很快就想通了,「你想笑就笑吧。」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宮治早有猜測。
她不介意別人的取笑,但偏偏在意宮侑,而她好像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她一直都是一個知悉一切的優等生,在感情上卻笨拙稚嫩得與他的笨蛋兄弟如出一轍,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