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愕地抬頭。
兩個人的距離過近,她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抬頭,略顯慌張地迴避視線,很快又鎮定下來直視他的眼睛:「辛苦了。」
宮侑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抓住了她仍在半空中還未收回去的手:「……是特殊的嗎?」
鈴木原本想叫他放手的,可是對方難得一臉的認真,她問:「什麼?」
「我……」他慢慢鬆開了她的手。
宮侑原本想要完整地補充「對你來說是特殊的嗎」,可他從來沒有在感情中主動期待過另一方的垂青與愛慕,後面半句話怎麼都拉不下面子來說。
「每個人都是特殊的。」
「我不是想問這個……」
「嗯?」
「沒什麼。」宮侑含糊地帶過這個問題,「沒事了。」
他看上去還是沒精神的樣子,鈴木有些迷茫,難道是因為個體的差異性,所以長谷川會覺得摸頭可能作為「安慰劑」來驅散疲勞,但是宮侑不覺得嗎?但是現在實驗樣本只有兩個,究竟誰才是特殊的那個?她要直接問宮侑的感受嗎,還是增加樣本數繼續參考實驗?
鈴木帶著滿腦子疑惑先走了。
等宮侑上了二樓準備午休的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
等等,剛、剛才鈴木摸了他的頭?!
還說了「辛苦了」!!
·
下午的訓練宮侑滿血復活,不僅對抗賽時狀態好得要命,就連跑步都沒有絲毫懈怠。支使別人也更理所當然,以及和兄弟吵架都更有精神了。
訓練做完拉伸運動之後回北奶奶家,不留宿的隊員先吃了飯糰墊肚子,留宿的人準備洗手吃飯。
宮治洗完手之後被鈴木叫住了。
「有個簡單的試驗想要拜託治配合,」鈴木大致說了前兩次長谷川和宮侑的反應,認真地提出自己想要增加觀察樣本的需求,「雖然也在搜尋網站找了相關的訊息,但是似乎沒有人做這樣的試驗,都是單個案例,沒有可靠的資料和分析。」
怎麼可能有人會做這樣的試驗……宮治不由得失笑,他問:「也不是什麼有意義的試驗,悠你為什麼想要測試效果?」
鈴木愣了愣,她很快回溯整理自己的想法,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地直接表示:「因為,如果宮侑鬧彆扭的話會很麻煩,所以希望找到讓他振作起來的方法。」
宮治眨了眨眼睛。
他很快明白其中蘊含的更深層次的含義,以及對方能夠率直說出這樣的話的原因。
他發現笨蛋兄弟追人的坎坷道路上自己就算不使絆子都能收穫更多樂趣,積極地慫恿鈴木:「既然這樣,不論你最後得出的是什麼結論,最後還是要看侑的感受,直接問他會更加便捷吧?」
「你說得對,是我疏忽了,確實要根據目的來制定計劃。」
看到鈴木向自己道謝之後直接去找正在和尾白說話的宮侑,宮治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惡趣味。」邊上的角名中肯地做出評價。
「只針對侑。」宮治補充,反正這樣對待兄弟他不僅良心不會痛,還美滋滋的。
果不其然那邊被鈴木直接問「摸頭之後有什麼感覺」之後,宮侑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否認:「怎、怎麼可能會覺得高興……最、最多就是還可以……沒有什麼感覺,沒錯,完全沒什麼感覺!」
「哦,好的。」鈴木完全沒有聽出潛在意思,默默地在心裡把摸頭這個選項劃掉。
邊上的尾白簡直要看不下去了,他拍拍宮侑的肩膀,誠懇地吐槽:「不愧是你。」
看戲的宮治努力憋著笑,對角名說:「看吧,很有意思。」
角名關上手機,平淡地盯了他一會兒:「你和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