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個人的旅團,如今也才八個人而已。
「看來團長在開唸的這段時間裡,遇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人啊。」信長哈哈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有點期待。
「是啊,明天等新的夥伴到來,我們就離開。」
「好!」所有人齊齊應道。
終於,要離開了!
流星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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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飛坦躺在頹圮的二樓天台閉目養神。
神夜打了個哈切,抱著一罐小餅乾走到飛坦身邊坐下。
「吃不吃過期餅乾?」
飛坦:「……」
「喂,過期餅乾也是有尊嚴的!我吃了,雖然過期了但是一點也沒變質!還是抹茶味的呢!」
飛坦翻了個身,用背對著神夜。
神夜樂的不用面對他那張死人臉,側過身,拿飛坦的腰當枕頭,舒舒服服的躺下,長吁了口氣。
「哎——雖然你對我一點也不好,但是這次我也給你帶了禮物。」
「…什麼?」
「禮物啊。」
「流星街人不需要禮物。」
「害,流星街人不需要禮物,但是你作為我神夜的小夥伴,還是能獲得由我這個可愛又強大的小夥伴送出的,愛的伴手禮。」
飛坦沒聲音了。
神夜心中一悚,直起身子挪到飛坦腦袋那裡,掰過他的腦袋想看飛坦此刻的表情。
結果——
還是那張皺著眉頭的死人臉。
「切,我還以為你被我感動哭了呢。」
不是說從來沒有收到過禮物嗎,第一次收到不應該感動的淚流滿面、喜出望外?
「你給我帶了什麼禮物。」
也許是禮物還是有點價值的,飛坦竟然沒有因為神夜粗魯的舉動暴起捶人,而是又翻了個身,將臉面朝神夜,一隻胳膊曲著枕在腦袋下。
「既然是問句就給我加上問句的語氣啊!這麼平淡我這個送禮物的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好嗎?」
神夜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從身後掏出了一把傘。
傘的顏色是紅色的,傘柄彎彎的像個問號,跟神夜那把直柄傘有些許不同,「送你了。本來想找個跟我的傘差不多的,可惜夜兔星上的特殊金屬材料在這裡也找不到相似的。」
「你別看它只是一把傘,喏,這裡有個機關,按一下,傘柄拔/出/來是把劍。」
「而且傘面是骷髏的圖案,跟你的衣服也很搭嘛。你那斗篷的衣領上不就是一個大大的骷髏臉。」
神夜在那裡口若懸河的誇讚自己的禮物,飛坦卻只是沉默著盯著神夜的臉。
狹長的金眸在昏暗的夜幕下看不清情緒。
他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麼神夜對自己親密的越了界,自己卻沒有一點將他趕出去的想法。
甚至。
心中這被填的滿滿當當的又是什麼。
「又不說話。」
神夜嘴巴都說幹了,哼唧一聲,把傘丟在飛坦身邊,又倒在飛坦腰上。
因為飛坦此刻是面對神夜的方向側著躺的,神夜的腦袋就像落在飛坦懷中一樣。
「飛坦,你身上好暖啊,這是念能力嗎?」
神夜又打了個哈切,口齒不清的感嘆一句,把眼睛閉上了。
寂靜的夜晚連蟲鳴也聽不見,耳畔只有神夜輕微平穩的呼吸聲。
飛坦睜開眼睛。
右手輕輕的抬起來,環著神夜的腦袋,摸了摸後者受了傷的耳垂和冰涼的臉頰。
橘色的髮絲從指尖劃過。
非常柔軟。
作者有話要說:
夠不夠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