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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不清楚。」

「平時看白鳥偶爾會和你說話,還以為你會知道的。」松岡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埋怨,「她之前沒有好好登記住址和電話,平時就很難溝通,人也奇奇怪怪的……」

雖然白布平時總對白鳥冷言冷語的,但他確實不討厭對方,甚至認同對方確實稱得上是天才——不然他不會給她當模特,儘管其中也有牛島的畫像的原因。

聽著松岡的抱怨,白布覺得心底越來越煩躁生氣。

「就算是『天才』,在學校的時候好歹……」

「任性,」白布打斷了他的話:

「難道不是天才的特權嗎?」

-

結束社團練習,站在白鳥住的公寓樓下的白布輕輕嘆氣。

不過反正回家也會路過,順便關心一下同桌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他剛邁出一步,就聽見背後傳來海堂的聲音。

「白布君?你來看空音嗎?」海堂手裡提著裝了食材的購物袋,示意他一起上樓,「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生病的時候有班上的同學來探病呢。」

「生病?白鳥不是摔傷了嗎?」

「啊?哦,你說她膝蓋上的擦傷嗎?完全沒有問題,請假不是這個原因。」海堂解釋著解釋著甚至笑出了聲,「是因為擦傷之後被保健老師叮囑傷口不能碰水,然後在單腳站著洗澡的時候差點摔倒,過於驚慌開錯開關導致淋了冷水——

「所以感冒了。」

白布:……?

第5章 未婚夫

到公寓門口,海堂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門,輕車熟路地在鞋櫃裡找到了自己的室內拖鞋,順便對打算換一次性拖鞋的白布說:「有新的室內拖鞋,白布君穿這個吧。」

「謝謝前輩。」

「不用謝,」海堂換好拖鞋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對了白布君和空音約的都是日曜日嗎?」

「是,因為平時有排球部的社團活動。」

「這樣啊,很辛苦吧?」海堂放好食材,往臥室走,「我去叫空音起來。」

他敲門後推門進去,臥室裡斷斷續續傳來聲音:「起來……難得……過來看你……」

不一會兒海堂出來了,微笑著說:「白布君坐一會兒吧,空音馬上起來了,稍等哦。」

白布只好依言在客廳的小沙發上坐下,看著海堂去廚房準備做飯。

果然不一會兒白鳥出來了,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披著毛毯,像遊魂一樣挪到白布邊上的沙發坐下,歪歪地一靠,聲音帶著鼻音的黏連感:「賢二郎,生病好難受啊。」

她原本面板就白,現在少了些血色,看上去虛弱得不得了的樣子。白布難得溫和地叮囑:「吃過藥了嗎?日常多喝水,多少也運動一會兒吧。」

「吃過了……對了日曜日我要去爸爸的工作室,賢二郎不用來了。」白鳥屈起腳,抱著膝蓋往沙發深處縮了縮,「下個月要參加比賽了,要去集中訓練。」

她吸了吸鼻子,語出驚人:「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只是感冒而已吧?」雖然感冒確實很難受,但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

白鳥放空目光:「一想到我在死前都沒有畫出過特別特別滿意的作品,就好難過……」

小感冒而已,連帶著整個人精神萎靡,越發地難搞了起來。

不過對於白布來說,這一切在對方「孤獨的天才」的光環下,都變得可以容忍接受。

「普通感冒一週就會好的,你想多了。」海堂拿了個冰袋過來,放在茶几上示意白鳥用,然後又回廚房去了。

而她還沉浸在自己灰暗的世界裡:「生命那麼短暫,我還有很多畫想要畫呢……都還沒有畫過賢二郎的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