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吱吱尖叫了幾聲後,那些狗瞬間熄火,朝我們衝過來的幾條狗也哼哼唧唧的趴在了地上。
走了大概四十分鐘後,我們順著這條小路走進了一個小村落。
鄧等和顧莫對十五在動物面前的威風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萬大隊長見狀連心裡的焦急都忘了,輕“咦”了一聲道:“小憶,你帶著的這隻小猴子不一般啊。”
我自然不能逢人便說十五的來歷,只是笑了笑簡單回答道:“這是白七爺爺讓我養在身邊的。”
“那難怪了。”
年大隊長點頭道:“我十多年前見過白七爺一次,對他的本事十分佩服,當年如果不是他,我這條性命怕是早就沒有了。
可惜這些年我雖然留了他的電話,卻再沒那個緣分見他,每次給他打電話想要拜訪他,他都忙得很,也不肯告訴我他到底住在什麼地方。
所以這次顧莫遇見你,我便跟上頭要了個編外顧問的名額,將你特聘進了特案組。
我起初還擔心就你師父那清冷的性子不肯答應讓你跟著我,沒想到他竟然痛快的答應了。”
“走這邊!”
我正不知該怎麼接年大隊長這句話,煙線正好拐了個彎,我開口提示了一句,端著黃銅小香爐順著煙線指引的方向走去。
年大隊長話裡話外的意思全都是對白七爺爺的恭維和尊重,但他的話卻也讓我知道了另外一個資訊。
白七爺爺並不是很喜歡年大隊長這個人。
至於為什麼,估計得問過白七爺爺才能知道了。
不瞭解白七爺爺的人或許會覺得白七爺爺是一個身份高冷而不近人情的人,但是我知道,白七爺爺是一個愛憎十分分明的人。
得不到他認可的人,不管那個人的地位和身份有多高貴,他可以站在人家面前都懶得去打招呼,但若是他認可的人,他卻十分仗義和熱情。
這一點,從他對待教我其他本事和知識的老師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教我畫畫和打製銀飾的兩位老師,一個性格古怪早已退休多年,一個原本是美術學院教授,四十多歲的時候被人陷害而辭職,流落到在街頭擺攤打造銀飾,白七爺爺卻將他們接到桃花峰教導我,還將他們當成座上賓,每次授課結束後,都會留他們在桃花峰陪他喝酒下棋。
按道理來說,白七爺爺既然救過年大隊長的性命,也算是有過生死之交的朋友了,卻連自己住在哪裡都不肯告訴年大隊長,可見白七爺爺並不喜歡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