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後,幾個女孩一人上去對著古小風的屍體狠狠踹了幾腳,還咬牙切齒的吐了一口唾沫到屍體的身上,如果不是顧莫和其他幾位警察拉著,估計幾個姑娘人人都想要撲到她的屍體上去咬一塊肉下來。
長時間的被關和折磨,讓她們對古小風恨之入骨。
院外的空地前沒有任何阻擋,能直接望見遠遠隔著一片水田的那條機耕路,也能望見通往別墅的那條小路。
警察們正拉扯著幾個女孩鬧成一團的時候,一片火光猛然自水田上炸起。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就在小路兩側的兩片水田上燃起熊熊烈焰。
最初的時候,那火焰還是正常的赤紅色,很快,那赤紅色的火焰便慢慢變成了幽綠色熊熊燃燒的磷火。
整個熟地村上空都飄蕩著一股難聞的腐屍又被燒焦的惡臭氣味。
吱吱嘎嘎桀桀的怪叫聲從水田裡傳出來,火光中,能清晰的看到那些屍傀張牙舞爪的掙扎著從水田裡爬起來,發出淒厲的怪叫聲,然後被烈火燒焦成碳狀,跌落回水田中。
一場大雨突如其來的瓢潑而下,暴雨的沖刷下,水田裡熊熊燃燒的磷火併未被澆滅,而是燃燒得越發的兇猛起來。
沒有人撐傘,我們眼前這光怪陸離的畫面和那些讓人心底發寒的聲音,無一不在昭示著這些年來,古九魄、古小風以及賴浩元做下的罪孽,和害死過的那些無辜的人。
他們害死了那些人,甚至連他們的屍體都不放過,讓怨屍成為屍傀來保護這棟別墅裡藏著的罪惡和秘密。
賴珍似乎被大雨澆醒了些神志,盯著那一個個站起來又跌回去的屍傀,臉上露出難以置信和驚慌失措。
“警官,警官,那些,都不是被害死的人對不對?是小鳳那個壞女人弄的什麼邪術,對不對?”
賴珍扭頭望向押著她一隻胳膊的警察,求助般的開口問道。
“都是被害死的人,都是被古小風以及你兒子賴浩元這些年在中元娛樂會所害死的人。”
警察的臉上帶著幾分悲憫的凝視著那片幽綠色的火海,緩緩回頭,有些厭惡的望了賴珍一眼,毫不客氣的回答道:“難道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賴珍的臉色變得煞白,有些笨重的身體往地上滑去,又被兩名警察緊緊拉住。
“我一直以為我兒子有本事,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竟然跟人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如果知道的話,我一定會阻止他的呀。”賴珍哭著說道。
一片火光中,周揚駕著車穿過那片幽綠色的火光過來。
“快上車,別都淋溼了。”周揚按開車廂的門,探出頭對我們喊道。
等所有人魚貫上車,又將古小風的屍體抬裝進屍袋裡抬進去後,大雨開始漸漸變小,水田裡熊熊燃燒的磷火也開始逐漸熄滅,重新變成了正常顏色的火苗。
空氣裡的惡臭開始散去,一場大雨,似乎將這場罪孽洗刷掉了不少。
周揚開過來的是那臺小客車,幾個女孩擠上去,再加上古小風的屍體,車上已經很擠了,鄧等,我和顧莫便沒再上車,直接步行走回去,順便再在別墅附近檢查一遍,免得還殘存下什麼邪物來傷到熟地村的村民。
走到田畈中間那條小路的時候,我們遠遠的便見到一個人坐在路邊的草皮上抽著煙,面對著那片依舊火星點點的水田。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賴珍的老公黃立秋。
我們默默走到他身後站定,並沒有出聲。
“熟地村以前很窮。”
黃立秋突然聲音悶悶的開口了:“這些年來,浩元掙回來的錢不少,不只是在替家裡建上了大別墅,還為村裡的建設出了很多力。
修路、改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