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傑嗎?」
聽見熟悉的聲音,白傑瞬間來了火氣,「顧嶼。」
「嗯,是我。」顧嶼懶洋洋的聲音幽幽傳來,「一開始是一個陌生號碼,我男朋友沒敢接。」
他旁若無人的解釋起來,倒是把白傑氣笑了。
「是嗎?我以為你們心虛。」
「心虛?」顧嶼嗤笑一聲,「白傑,你別是為了你媽的事忙昏了頭吧?」
敢說他顧嶼心虛,簡直可笑。
白傑平復呼吸,冷聲道:「我母親的事有沒有你在從中作梗?」
那邊沉默了兩秒,「說真的,你敢這麼直接問出來,我也算佩服你。」
「所以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啊。」顧嶼眨眨眼,「我要是能做什麼,還用跟你們做交易?」
「那警察怎麼可能直接查到我母親?」
「給你指一條明路。」顧嶼突然說道:「那個女人在南城有不少眼線。」
「她?在南城有眼線?」
白傑以為顧嶼是在轉移注意力,剛準備嘲諷兩句,就聽見顧嶼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齊梅早年幹過不少賺錢的勾當,跟她一起做這些事的人現在有一大部分都在南城定了居。你和你媽都查到了她為什麼來這裡,查不到她到底依仗什麼勢力在這裡待了那麼久嗎?」
他的語氣生冷,態度也沒了剛才隨意散漫的感覺,這讓白傑不得不重視他的話。
的確,他們當初只是隨便查了一下,畢竟目的不是為了調查那個名叫齊梅的女人,而是為了拿到跟顧嶼和祁青暮合作的籌碼。不可否認,祁青暮一定是討厭這個養母的,而這個養母也並不是什麼好人,她來到這裡的原因和想要達到的結果,白傑雖然沒有深思過,但也多少有些頭緒。
這樣的女人,憑藉什麼勢力在南城潛伏這麼久?而看起來同為普通人的祁青暮卻拿她沒有辦法?
都沒有背景的話,大不了攤牌後魚死網破,更何況祁青暮還攀上了顧嶼這個圈內人人都要賣幾分面子的顧少……
「顧嶼,我只信你這一次。」白傑臉色難看,「如果你敢騙我,我母親遭受的一切,我都會還給你。」
顧嶼又一次變回最初的態度,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語氣散漫,「你最好找準了仇人,別到時候發現找錯了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家大宅,祁青暮神色凝重地看著顧嶼遞過來的手機。
這是今天他接到的第二個白家人的電話。
最初他確實沒想接,但是又不想直接結束通話讓白傑知道他在故意躲著,所以就把手機放在一旁,任由它震動。卻不想在那邊打遊戲的顧嶼聽見了,走過來之後看見螢幕上顯示的號碼,眯起眼,直接說出了白傑的名字。
然後他就接通了,並當著他的面說了那些話。
「這樣是不是……」
「別同情其他人。」顧嶼說:「最值得同情的,只有自己。」
就像那句愛人之前先學會愛自己。
祁青暮斂下眸中的明光,半晌才道:「好。」
顧嶼坐過來,抬手抱住他,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語氣低落:「生氣了嗎?」
冬日的暖光灑進來,從側面將兩個人籠罩在裡面。
感受到一絲來自大自然的暖意,祁青暮抿著唇,輕輕勾唇道:「沒有生氣。」
「可是你不開心。」顧嶼直言。
祁青暮長嘆一口氣,抬手將其環住,「也不是不開心,只是有點擔心……」
本以為這次的酒會結束後,兩個人的生活會朝著安穩、快樂的方向發展,卻沒想到後面的生活仍是驚險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