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空調是啥玩意兒，護士也沒聽過。

護士把手裡的破傷風針一下子紮在竇裕傑的屁/股上，痛的竇裕傑想罵孃的時候，又聽護士說：「我們醫院病房全是通鋪，你就額頭破了，打完破傷風就能出院，這麼矯情幹嘛？」

「你要把病房留給有需要的同志，也要牢記領導的簡樸苦訴作風。」

竇裕傑也不是矯情，他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就是這樣。

所以看著地上坑坑窪窪，連地磚都沒鋪，牆上的白灰還掉渣，頭頂的燈光也不亮的簡陋醫院，他真的很嫌棄。

但是聽說不用住院，趴在長板凳上打完針的竇裕傑又高興起來，不用住院，他就回去住他的賓館了。

說起來內地真是好窮啊，連酒店都沒有。

來出差，只能住賓館和招待所。

竇裕傑住的是東城最好的賓館，一晚上7塊錢的豪華單間，實木床，加兩把椅子和茶几，連個電視和收音機都沒有。

已經住了好幾天了，竇裕傑還是不習慣，但也比醫院的環境好。

他的那個小明星女朋友，也受了點輕傷，這會兒正躺在床上裹著被子哭哭啼啼的說要回港都。

原本她還想嫁進豪門呢，可經過了今天晚上的偷襲和追殺，她嚇的都不敢和竇裕傑呆在一起了。

錢沒有命重要啊！

竇裕傑這人不喜歡吃強扭的瓜，小明星要回去，他就讓李威凌晨帶著小明星去碼頭。

東城和港都隔著一片海域，坐輪船去港都，只要一個多小時就行了。

小明星離開時，還裝作捨不得的對竇裕傑說，會想他。

竇裕傑冷笑，想他，想他的鈔票還差不多。

對於這些逢場作戲的女人，竇裕傑喜歡的是她們美好的青春和肉/體。這些虛偽的感情，竇裕傑心裡門清的很。

第二天早上，成果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了宋御的身影。

她摸了摸枕頭，涼的，宋御起來很久了？

成果抱著成易走出去的時候，王嫂正拎著裝滿開水的長嘴催壺，往木澡盆裡倒成易早上洗澡的熱水：「宋御早上五點就接到電話去部隊了，讓我跟你說一聲，這幾天可能不回來了。」

王嫂這麼一說，成果就知道宋御又有緊急任務要執行了。

很多時候，宋御離開家就是好幾天。這期間，成果和王嫂都知道不能問宋御的行蹤，也不能對外宣揚這件事。

成果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會擔心宋御的安全。

因為宋御每次執行的任務，都是特別危險的任務，面對的敵人也是特別極端和殘暴的。

成果和王嫂給成易洗晨澡的時候，羅嫂拿著一疊舊衣服坐的尿片過來：「要說你們娃養的好，這一天洗兩個澡，身上還撲痱子粉，聞起來一點奶腥味都沒有，還香噴噴的特別好聞。」

八十年代的社會大環境普遍窮，窮人帶孩子也沒條件像成果這麼講究。

就說這尿片兒，成果都用的是最柔軟的棉布。擱在鄉下，根本沒有尿布，用的都是包裹了細沙和草木灰的尿布條子。

成果能吃苦，但也喜歡享福。

這有條件，肯定要讓自己和家人過的舒服不是？要不是八十年代沒有尿布濕，成果都要買最貴的尿布濕來給成易用了。

「這些尿布，都是選的是洗的最軟最乾淨的舊衣服，給你拿來的時候，也洗了曬乾了，你放心給孩子用。」羅嫂子把尿布遞了一張給成果，成果還能聞到上面的肥皂香呢。

這大家本來不講究，但是一旦和成果接觸了，或者要給點成果啥東西，也不由自主的跟著成果一起變得將就起來了。

成果就是有這種本事，能讓周圍的人都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