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們對視一眼,先前想要替倪虹出頭的同學,此時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一臉得意,原來又是要靠你那無所不能的爹。」秦秋雨上下打量了倪虹一眼,轉身就走。
倪虹皺眉看著秦秋雨,不知道她沒頭沒尾的為什麼來這一出,怕不是有病。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舍友們看著她一言難盡的眼神。
倪虹臉色微白,想到她爸叮囑她,事情沒有落定之前,先誰也不要說的事。
心裡忍不住有些後悔,不應該叫秦秋雨一激就把什麼都說出來。
「看什麼看,我肯定能進初曉的!」倪虹後悔歸後悔,卻絕不會在舍友面前認輸,堅決把面子維護到底。
在她眼裡,宿舍見證她和秦秋雨對話的這些人,都跟秦秋雨是一路貨色。
這些人越是看不起她,她就越是要進去。
徐思曼算是最平靜的一個,她看了倪虹一眼,在心裡搖了搖頭,跟著秦秋雨出去。
「你不應該故意激她的。」徐思曼看著秦秋雨。
秦父雖然已經平返回來,但還沒有恢復工作,而倪父雖然沒有多飛黃騰達,但在工作上卡秦父,只是抬抬手指的事。
不必三十年河東,十年足矣。
以前是倪父事事要妹夫照拂,現在是秦父要恢復工作,必須經過這個前小舅子。
已知這個倪父是豺狼,秦秋雨有些衝動了。
秦秋雨沒有想到,自己努力裝開朗大方想要接近徐思曼的時候,得到的是冷冷的拒絕。
現在已經打消討好徐思曼的心思,徐思曼卻能跟她說這樣的話。
「激不激沒什麼區別,就算我事事討好倪虹,倪述宏也不會替我父親說半句好話。」秦秋雨臉上表情複雜,壓住鼻頭髮酸的情緒。
得知母親和舅舅的為人,秦秋雨心裡是很委屈的。
這兩人,原本是她最親近也尊敬的親人。
「倪虹比較簡單,這事早點讓她自己說出來,也好叫宋社長有個準備。」秦秋雨悶聲道。
她就是猜到了倪虹的得意可能跟此事有關,才會故意那麼說話。
秦秋雨心裡明顯有主意,徐思曼沒再多說。
第二天,課前碰頭會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了倪虹要被倪父安排進初曉的事。
雖然不知道倪父一個校外人士,要怎麼把手伸到初曉來,但想來跟學校的一些領導能扯上關係。
「她來幹什麼?當擺設嗎?」施謙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
施謙和倪虹是同班同學,跟倪虹打過不少交道了,對這個嬌裡嬌氣的大小姐並沒有什麼好感。
他不認為倪虹身上有什麼過人的長處,能夠勝任初曉的工作。
「幼湘,你可得穩住,千萬別把人給放進來。」施謙看向宋幼湘,目光有些擔心。
旁邊許隨舟瞪了施謙一眼,說這種話不是為難宋幼湘麼。
要是學校領導堅持,叫宋幼湘怎麼拒絕,宋幼湘再能幹,也不過是個學生而已。
「實在不行,把人收進來也行,就供著唄,別添亂就行。」許隨舟覺得,學校領導能不得罪,還是別得罪。
別到時候下了學校領導的面子,以後給他們穿小鞋,卡他們的活動什麼的,就麻煩了。
施謙不同意見,「這怎麼行,這次是倪虹,下次誰知道是什麼虹,憑什麼要供著她啊,她是觀音嗎?」
這話說得,準備跟他好好辯一場的許隨舟都聽笑了。
宋幼湘失笑搖頭,「放心,初曉不是什麼人都收的,我有分寸。」
正說著話,有同學出現在初曉辦公室門口,「宋幼湘同學,梁副書記請你去他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