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自損八百的想法,宋幼湘眼疾手快地開啟了水龍頭。
「嗷!」
「有小偷!抓小偷!」好在退得快,只有零星熱水濺到宋幼湘的衣服上,但隔著衣服,也有灼燙的感覺。
這一嗓子尖利,硬座大家本來睡得也比較淺,前後兩截車廂的人都驚醒了過來,翻查隨身行李的同時,也注意到了宋幼湘這邊的情況。
「誤會誤會,認錯了人,我以為是我媳婦,就伸了把手,嘿嘿……」男人已經收回了腳,忍著劇痛,強笑著跟大家解釋。
後面猥瑣的笑,已經有人腦補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要是隨便換個女同志,性格稍微懦弱一點,臉皮薄一點的,就只當吃了這個啞巴虧,不做聲了。
但宋幼湘不是,「小偷說的話能信嗎?麻煩大家替我把人抓住,一切等乘警過來再說。」
見宋幼湘不依不撓,男人也不打算戀戰,慢慢往後退去,腳踝那裡實在是太痛了,必須找個地方看看,宋幼湘太過狠毒,男人懷疑自己的皮都被燙掉了一層。
鄭向陽這時也擠了過來,見男人往後擠,想溜的樣子,下意識就上前去拽人。
「他手裡有刀!」叫出來的是男人身邊站著的女同志,她剛尖叫出聲,男人手裡的刀就應聲而落。
與此同時,男人也叫動手打落刀具的人制服在地。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大家回過神來,身手利落見義勇為的同志率先出聲,「這怕不是個簡單的小偷,大家別往前面擠,先檢查自己有沒有丟東西!趕緊去找乘警來。」
還帶著刀具,這也太危險了。
鄭向陽也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就趕緊上前幫忙,一起把人控制住,也有熱心人去找乘務員和乘警,宋幼湘則是上前墊著手帕把刀撿起來。
乘警來得很快,把人銬走後,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所幸經過檢查後,大家都沒發現有經濟損失,這會車廂的燈已經大亮,因為穿的短袖襯衣,宋幼湘左手臂被捏得發青的位置,赫然在目,大家微吸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鄭向陽嚇了一大跳。
宋幼湘搖頭,「我沒事,我先跟乘警過去說明情況,你留下來看著行李。」
鄭向陽哪裡敢留下來,位置剛換沒幾分鐘,他還沒睡著呢,就眯了一會,就一個錯眼的功夫,宋幼湘就差點出事。
就像魏棠說的,他們一男一女兩個同志,他有責任和義務要照顧好宋幼湘,不能叫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他堅持要跟宋幼湘一起過去。
至於行李,旁邊的人紛紛表示會替他們看著。
宋幼湘跟著乘警過去把情況進行了詳細地說明,把手帕包著的匕首交給他們,「我懷疑這是有預謀的綁架行動。」
對方目標很明確,應該是從上車之前就一直要盯著她的,絕不是隨機事件。
綁架?
說是人販子的說服力都要大一些,綁架會不會有些誇張了,乘警表情有些微妙。
「同志,我們是華大的學生,這是我們的學生證,宋幼湘同學不光是學生,她今年上半年隨團出訪r本,還負責了之後外賓來訪的接待工作,這次我們南下,也是有重要的工作。」鄭向陽忙幫忙解釋。
查閱過證件後,乘警神色鄭重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次的事件就十分惡劣,需要嚴肅對待了。
一直呆在旁邊的乘務員先反應過來,指著宋幼湘道,「我說你怎麼那麼眼熟,我在新聞上見過你,報紙上也有你,等下,我找一下報紙。」
兩個多月前機場接吉田一行時的照片上的報紙,還真叫乘務員給找來了,報紙上宋幼湘的臉其實很模糊,根本認不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