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爺爺留下的老房子,平時我小叔住著,最近我小叔出差了。」謝九韶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不說清楚不行,免得宋幼湘要多想,以為他有地方呆,還偏要去於秀秀那裡。
宋幼湘看了謝九韶一眼,「我不至於心眼小到丁點小事就疑神疑鬼,魏聞東情況怎麼樣?」
「……」謝九韶,倒是他小心眼了。
把宋幼湘手裡的東西接過來,朝裡面的房間抬了抬下巴,示意魏聞東就在裡頭,「剛睡下不久。」
宋幼湘走過去看了一眼,本來打算只看一眼,結果就見魏聞東坐在床沿,正在穿鞋。
「你怎麼起來了?醫生不是讓你多休息……」謝九韶話說到一半不說了,答案就在眼前呢,他這問的不是廢話麼。
謝九韶也不呆在屋裡討人嫌了,他回來了,肯定要回自己家裡露個面的。
魏聞東聽到宋幼湘的聲音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起來,不能讓宋幼湘看到他過分虛弱的樣子。
然而當宋幼湘出現在門口,擔心地過來扶他的時候,魏聞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虛了八度,「我沒事,自己能行……」
話說出口,魏聞東自己都給自己嚇一跳,這是他說的?這得要怎麼找補!
「傷成這樣了,瞎逞什麼能!」宋幼湘一聽就知道他情況不好,還在她這裡強撐著,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大男子主義作祟。
宋幼湘把魏聞東摁住,讓他就坐著說話,自己起身去給他倒了杯白開水,「多喝點熱水。」
魏聞東小心地把熱水捧在手心上,任暖意一點點暖遍全身。
不等宋幼湘主動開口問,魏聞東就老實把這次出差的情況跟宋幼湘說了,事無巨細,順便再描補一二,「我跟你說出京市出差,最開始不知道這次出差會這麼兇險的。」
如果知道,肯定不會那麼莽,也會提前跟宋幼湘說一聲的……
魏聞東話裡的未盡之意,宋幼湘聽明白了。
但她一點都不相信,魏聞東就跟打遊擊一樣,宋幼湘察覺了,就老實的說,如果沒有,但凡有點危險的事,他肯定是先斬後奏。
他或許預料不到具體的情況,但去赴的是鴻門宴,他心裡肯定是有數的。
宋幼湘看著魏聞東,想起他在滬市時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再看看現在,不知不覺中,他其實也改變了很多。
收回思緒,宋幼湘發現魏聞東在偷看她,一副生怕她生氣的模樣。
「以後不要受傷了,我會擔心。」宋幼湘想起昨天給魏聞東貼紗布時,他後背上好多疤。
雖然不到縱橫交錯的地步,但大大小小的傷是真的不少。
魏聞東一愣,眼睛眨了眨,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看著宋幼湘,似乎不太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宋幼湘放棄了,跟魏聞東還是把話說直白一點,這傻子根本就不敢往那方面猜,「我就問一次,你要不要跟我處物件。」
說完,宋幼湘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魏聞東腦袋一片空白,甚至有些發暈,他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謝九韶給的消炎藥是不是有問題,他好像幻聽了。
甭管是不是幻聽,魏聞東身體反應比腦子快,餘光看到宋幼湘好像是要走,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嗓子才自動出聲,「要。」
謝九韶手還放在插鎖孔裡的鑰匙上,人站在門口愣了兩秒,然後迅速關門拔鑰匙下樓。
太不合時宜了!
等謝九韶在樓下轉了兩圈,把自己凍透了再回來時,宋幼湘人已經走了,魏聞東手裡拿著瓶宋幼湘買過來的荔枝罐頭,整個人神遊在天外。
「謝九韶,我們……」魏聞東目光轉向謝九韶。
謝九韶理也不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