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過頭來再看,他姐自私是自私,但對他也並不是一絲感情也無的。
這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許家棟肯定是要跟姐姐姐夫搞好關係的。
他還要好好勸勸父母,儘量一碗水端平,不要寒了他姐的心。
以後,他姐和姐夫,也是有大前程的人。
宋幼湘直接到的婦幼,於秀秀看到她來,高興得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你是不知道,天氣冷了,孩子產婦生病的特別多,我們科室人手不足,最近我都快忙暈了。」休息時間,於秀秀靠在宋幼湘的肩膀上,靠著靠著就睡著了。
除了上班辛苦,於秀秀還要堅持不停地學習,晚上困了就用冷水搓臉,按計劃學完才睡,導致睡眠嚴重不足。
本來她和物件顏崇禮考慮年底結婚,這會可能也要延遲到四、五月份後再談了。
「還好他理解我,不然我會更辛苦。」於秀秀迷糊囈語。
宋幼湘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搖醒來,「回宿舍睡,在這裡睡會感冒的。」
於秀秀支起腦袋,用手冰了冰臉,堅決搖頭,「不行,你好不容易來一趟省城,我得陪陪你。」
都困成什麼樣了,還說要陪她。
「我今天都有時間,會一直在這裡,你下午還得上班呢,先睡覺。」宋幼湘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把於秀秀哄去睡覺。
於秀秀睡的時候,宋幼湘就坐在於秀秀堆滿書的書桌前看自己的書。
下午於秀秀上班的時候,宋幼湘繼續待在她的宿舍裡看書,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人敲窗。
宋幼湘開窗一看,是扶著魏聞東的謝九韶。
看到是宋幼湘,謝九韶也嚇了一跳,魏聞東腳往後一退,下意識就想溜。
「站住!」宋幼湘趕緊開門,幫忙扶住魏聞東,讓他們進來,「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魏聞東背上被砍了一刀,謝九韶身上也有刀傷,就是沒有魏聞東的那麼重而已。
傷口簡單地處理過,但明顯沒有處理好,兩人的傷口都有些發炎的症狀。
魏聞東情況嚴重一點,人有些發燒,據謝九韶說,已經吃過藥了,現在要緊的是先處理傷口。
「回來的路上遇著了劫道的,跟他們幹了一場,沒想到他們會帶刀。」謝九韶乾巴巴的解釋了一句,就直接去拉於秀秀書桌的抽屜。
看他熟門熟路地找出處理外傷的傷藥,看樣子是沒少往於秀秀這裡來。
宋幼湘冷眼看著他們,「魏聞東你說。」
這時候還跟她這說謊呢,要是遇著普通劫道的,不應該第一時間去報案,然後直接去醫院處理傷口嗎?
偷偷摸摸跑到於秀秀這裡來,十有八九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魏聞東從進來起就想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顯然沒用。
他吃了藥,起了藥效沒多久,腦子有些迷糊,他張嘴想說,但另有一股情緒扯著他不叫他開口。
謝九韶看著魏聞東那慫包模樣,看了宋幼湘一眼,「你就欺負他吧,就是遇著劫道的了。」
宋幼湘把目光從魏聞東身上挪到謝九韶身上,沒說話。
「我要給魏聞東的傷口清創,你是不是應該避嫌一下?」謝九韶心裡也慌啊,怎麼在於秀秀這裡碰著這母老虎了呢。
宋幼湘非但不走,還繞到了魏聞東的身後看著。
謝九韶看看宋幼湘,又看了看魏聞東,心一橫,拿剪刀把裡衣剪開,給他清理傷口。
「傷其實不重,主要是我們回來得急,沒辦法仔細處理,要不你還是別看了。」謝九韶說著話,扭頭一看,宋幼湘眼睛有點發紅,愣了一愣。
宋幼湘伸腳踢了謝九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