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歲山織那麼一張龐大的利益網,不是白織的。
牽一髮動全身,沒有確鑿的證據,根本拉不了他們下馬。
「那行吧,我去看看情況。」吳國志聳了聳肩,沒法黑吃黑,就幹正事吧,他是電機廠職工,陳東標他們找的人是電機廠採購科的張科長,跟吳國志關係還不錯。
吳國志這會知道採購科長是陳東標的人,但採購科長不知道他的身份。
敲門聲叫屋裡四個人都精神一緊,陳東標第一時間去房間北向陽臺去看情況,二樓不高,樓下是菜地和家屬區後門。
胡豺和採購科長對視一眼,兩人一個藏到門後,一個去開門,至於被堵住嘴的劉小軍,此時心裡滿懷希望,他迫切地希望是公安來敲門,把他解救了。
「誰啊?」採購科長走向門口。
吳國志笑,「打撲克四缺一,張科長一起來玩兩局啊。」
過年電機廠輪休,職工聚在一起打牌喝酒的挺多的,謝九韶聯絡吳國志的時候,吳國志就是在牌桌上被叫走的。
聽到是他的聲音,採購科長鬆了一口氣,「小吳啊,我就不去了,家裡有客人在,你們玩得開心。」
他只把門拉開了一條縫。
吳國志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視線馬上就被堵住,「來客了,行,那我們自己玩去。」
採購科長笑著送走了吳國志,轉頭沖屋裡人安撫地擺了擺手,「沒事,普通同事。」
只是普通同志嗎?陳東標現在誰都懷疑,他讓胡豺去把車開到樓下,再偷偷把後門開啟,好方便有情況第一時間走人。
吳國志回到魏聞東那邊,「人沒事,堵著嘴還哼哼唧唧在哭,精神挺好。」
劉小軍是一路哭著到的市裡來的,吳國志就沒見過這麼能哭的男人,簡直不夠丟人的。
人沒事魏聞東就放心了。
市局這邊的同志來得很快,有吳國志接應指明位置,他們很快把張科長的住處圍了起來,五個同志,兩個守在樓道口,三個上樓抓人。
「怎麼會有公安!」聽到汽車聲,陳東標就藏在窗簾後看著了,看到穿著制服的公安,臉色極其陰沉。
目光在張科長身上來回打量,明顯是不信任他。
張科長那叫一個冤枉,「標哥,你們來這裡我都沒出去一下,我可沒時間通風報信,我拖著他們,你們趕緊走。」
而且現在不是找誰是內奸的時候,是趕緊跑啊。
劉小軍聽到公安來了,恐懼之外,心裡竟然湧出了一股驚喜,他搖頭晃腦掙扎著,想出聲求救。
「走!」刀子頂在劉小軍的腰上,陳東標拽著劉小軍到了北陽臺,「跳下去。」
公安上來得很快,再從正門下樓已經來不及。
「嗚嗚嗚嗚……」劉小軍嚇都要嚇死了,但他根本沒有選擇,來不得發聲,就被推了下去,緊著,陳東標和胡豺也都跳了下來。
「標哥,他腿才像折了。」胡豺拽了下劉小軍,沒拽起來。
陳東標看了一眼,手裡的匕首一翻,但還沒來得及下手,一樓鄰居的燈亮了,被重物落地的聲音驚醒了過來,「誰在外頭?」
「拎上他,走!」陳東標一馬當先,先上了車。
「人跑了。」吳國志跑到北陽臺,只來得及看到駛出家屬院的汽車。
市局這邊公安反應也很迅速,先將張科長銬了起來,剩下的人很快下樓,準備開車去追。
魏聞東開始沒露面,但眼見著陳東標要跑,他哪裡還坐得住,直接衝出去上了警車的駕駛室,「我是縣局派來的魏聞東,這是我的臨時工作證。」
說著話的同時,警車已經開了出去。
好在林軍在聯絡市局這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