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雨識時務有能力,是個不能深交,利益不衝突時,可以共事的普通同學。
「思曼,你來找幼湘,怎麼不叫上我一起。」秦秋雨自然地拉過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下來。
十分不見外。
秦秋雨跟徐思曼一個系,為了跟上徐思曼的腳步,秦秋雨也給自己加了學習任務。
但她學得有些辛苦,所以在圖書館呆的時間會比較長。
徐思曼除開來找宋幼湘的時候,大多數時間更願意獨來獨往,不過秦秋雨總是能「恰好」跟她一起。
徐思曼看了宋幼湘一眼,笑著轉移話題,「沒什麼事,你單詞都背完了?」
「……」提到單詞,秦秋雨臉色有些發青。
背了忘,忘了再背,後面的背完一扭頭,發現前面的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而且她的發音還不標準。
當然,現在大部分的同學,甚至是老師的發音,都不標準,甚至帶著濃濃的地方口音。
但秦秋雨的對照目標是徐思曼,徐思曼有一口非常流利的倫敦腔。
秦秋雨思緒跑偏一會,又被她拉了回來,徐思曼在故意引開她的注意力,這一點叫秦秋雨心裡非常不舒服。
她自認對徐思曼掏心掏肺,不光如此,她們從小就認識,關係怎麼講,都應該比她跟宋幼湘更好才對。
結果卻被這樣對待。
秦秋雨心裡不舒服,但臉上一點異樣都沒有。
知道她在這裡,影響到她們談事,她自然地起身,笑著說回宿舍背單詞去。
等回到宿舍,秦秋雨卻沒有第一時間背單詞。
而是在宿舍裝作無意地問起宋幼湘最近的動向,宋幼湘跟自家宿舍關係好,但因為學習太忙,跟隔壁宿舍的同學卻不怎麼熟悉。
大家不過是打多了照面有些臉熟的關係。
不過宋幼湘在做的事,宿舍裡倒真有知道一點的,「不知道具體做什麼,蔣愛紅先前幫著宋同學在班上了解過大家的生活情況。」
秦秋雨眉頭皺起來,好端端的,宋幼湘瞭解這些做什麼?
這時,孫小娥也下課回來了,秦秋雨喊住她,「小娥,最近隔壁宿舍挺忙的,你常跟她們一起,你知道嗎?」
說著話,秦秋雨目光掃到孫小娥身上那件,隱隱有髒汙痕跡的棉衣。
雖然髒掉的地方,孫小娥繡了圖案上去,並看不太出來,但秦秋雨的眉頭還是皺了皺。
「知道。」孫小娥把書包放下,把圍巾解下來。
秦秋雨叫她給噎著了,你知道你倒是說下文呀!光說知道有什麼用。
孫小娥摘完圍巾,仔細疊好,扭頭發現秦秋雨還看著她,有些疑惑,「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去隔壁問就可以了呀,她們也都回來了。」
說著,孫小娥就坐了下來,把書本攤開。
她是窮,但不傻,秦秋雨總是跟宋幼湘故意套近乎,她都知道。
她也知道秦秋雨不喜歡她穿著這件棉衣,覺得她拿了錢還做出受害者的樣子。
孫小娥本人有沒有這樣的想法不重要,秦秋雨大概也聽不進去她的解釋,所以孫小娥從來沒有解釋過。
她大大方方地,秦秋雨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錢票是她應得的賠償,她拿得並不虧心,拿到手後,她怎麼處理,也全憑她自己的意願。
宿舍的同學聽到孫小娥的話,反應過來,看了秦秋雨一眼,沒再吭聲。
能考到這裡來的,還真沒有智商不行的。
向來吃得開的秦秋雨有些訕訕,「這不是大家坐一起閒聊嗎,我有點好奇而已,不說就算了,我自己去問。」
宿舍裡安靜下來,大家各自學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