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年期滿,正好搬回去。
宋幼湘有些意動,像師母家那樣位置合適,面積大,能收回來全部自住,屋子相對獨立的房子,確實不太好找。
這時候不少院子產權歸屬不明,一個院子拆分給了許多人家。
產權明瞭的,像師母這種歸還財產的情況,能騰出一間給原主人都算不錯的。
這些人住得久了,個個都把房子看成是自己的,潑皮無賴的釘子戶,張嘴閉嘴就是公家,打不得罵不得,極其難纏。
現在師母的院子沒有這些問題,但宋幼湘也有猶豫的地方。
師母的院子租出去,每個月都有一筆錢進來,宋幼湘給師母都存了起來,要是她們住過去的話,師母就少了一筆收入。
對宋幼湘而言,她原本就是要租房子的,租別人的好租,但租師母的,房租怎麼給是個很大的問題。
師母肯定不會要,但宋幼湘不能不給。
房子的事暫時不是最緊要的事,姜滬生回來,帶回來的問題,不止是治病這一件事。
姜家的財產,還有農場那邊的事,都她需要處理。
師母這幾天忙著往街道遞資料,到處給姜滬生開證明,宋幼湘則是找農場討這些年拖欠姜滬生的工資。
有些歷史問題,即便不公,也難以追責。
普通老百姓被浪潮挾裹著前進,面對種種苦難和無奈時,在生存面前,根本沒有餘力憤恨,更多的是頑強地,活著。
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活著》
但姜滬生的工資必須得要回來,據姜滬生所說,農場已經六七年沒給他發過工資。
第六百六十九章 招贅
姜滬生手裡的錢,是他自己去山上撿松子採藥材,拿去供銷社統一收購換的錢,還有一些稿費。
但稿費在工農兵大學名額被佔後,就幾乎沒有過,他寫不出好的文章了。
這些年的積蓄加起來,統共也才幾十塊錢而已。
姜滬生現在的性格,他其實是有些畏懼替自己討公道的,這兩件事,師母和宋幼湘都是瞞著姜滬生在做。
有些事自己調查難度有些大,不過有困難找組織嘛。
宋幼湘準備好資料,直接去了知青辦和民政局。
這時候辦事,主要難在職權不清,一件事找誰來處理都不知道,再就是流程繁瑣,一個個章子敲下來,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難纏小鬼當然也有,但這時候大部分的幹部,還是將為人民服務五個字做到了極致。
宋幼湘準備的資料全面,還專門請舒瑩寫了份以姜滬生口吻寫的自述材料。
沒辦法,叫她寫全是資料的材料,宋幼湘沒問題,要寫這種需要一些專業技巧的文章,她是真的不行。
專業的事情,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姜滬生的情況引起了相關部門的重視,很快發去公函,要求調檔案的同時,農場方要把姜滬生的相關情況進行說明。
這些年,其實姜滬生一直在原農場沒有挪過地方,師母寫過去的信,他一封都沒有收到。
信寄到了農場,誰收了,為什麼不交給姜滬生,當初是誰給師母回的那封姜滬生已經離開的信,姜滬生這些年的工資去了哪裡?
公對公的速度,相較而言算是比較快的,半個月後,隨著檔案一起調回來的,還有說明材料。
「妻子?姜滬生沒有結婚,哪裡來的妻子。」宋幼湘看著農場的材料,眉頭一下擰了起來。
知青辦的同志也很驚訝。
宋幼湘來反映過情況後,他們就聯合民政部門,去進行了走訪,據他們瞭解,姜滬生自述,他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