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都大了,離婚不好看,分居吧。」曹麗梅看著天花板,「現在孩子基本也不回家,你搬隔壁屋睡,如果可以,你住單位宿舍最好。」
一個屋簷下住著,曹麗梅想想心裡還是難受,心是死了,但不代表不會痛苦,不會煎熬。
彭萬裡眉頭一直就沒鬆開過,「你別無理取鬧!好好的夫妻倆,分居像什麼話。」
不過聽出曹麗梅不會再鬧的意思,彭萬裡心裡還是鬆了口氣。
至於分居的話,這不是說的氣話麼。
曹麗梅沒再說話,她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再改變,哪怕接下來的兩天,彭萬裡在醫院做戲陪護,她也沒有半點動容。
實在是不敢有,不敢再愚蠢地自以為是。
……
褚歲山手裡握著台州的人脈關係,心裡還打著吊著徐叔青的人,把大師接回來再說的想法。
但徐叔青怎麼會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你推三阻四地瞞著,或者拿假訊息混淆視聽,那半點大師的訊息也別想得到。
只透露一點兒,那徐叔青也只給你一小份藥丸續命。
大師煉製藥丸極為不易,對他自己的修行和壽數是有損的,就是褚歲山這裡,也只有維持日常所需的量。
看到徐叔青拿出藥丸,褚歲山有些慌了。
大師的本事,褚歲山深信不疑,如果徐叔青也想逆天改命,把大師藏起來……
以己度人,褚歲山不敢賭。
每天照鏡子時,肉眼看到自己明顯的衰敗,更是讓褚歲山分外煎熬。
命門被徐叔青抓在手裡,褚歲山低頭是遲早的事。
忍痛把人脈關係,聯絡暗語及信物,告知並轉交給徐叔青的人,徐叔青那邊派人接手,驗證過後,這時褚歲山才得到準確的訊息。
大師人在滬市,並沒有他想的那樣,被徐叔青控制,利用。
但為什麼會是滬市?
褚歲山心裡琢磨著,邊罵著徐叔青沒有信用,邊親自坐上前往滬市的列車。
為表誠意,褚歲山要親自去接大師回歸。
褚歲山往滬市去的時候,魏聞東那裡也得到一些訊息,說是董海峰沉迷修道,人已經從療養院搬回了大院小樓。
聽到「修道」這個詞,魏聞東瞬間想到了褚歲山。
褚歲山身邊養著個高人,這是在褚歲山手底下做事的人都知道的事,特別地神秘。
「等過了年,咱們再去一趟滬市。」魏聞東交待馮小四,「彭萬裡那邊的事辦好了沒有?」
現在正是年關,正是海上活動最忙碌繁多的時候。
魏聞東現在抽不出時間去滬市,許多卡著點要做的事,也都是交給馮小四去滬市處理。
寄到彭萬裡單位的勒索信就是魏聞東的手筆。
這一封匿名信,是否真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彭萬裡之前男女關係不正當的事已經被證實,還鬧得滿城風雨。
此時再有人出來舉報,沒有人會覺得是假的。
哪怕組織上查出來是假的,考慮到各個方面的情況,也會給予彭萬裡警告。
彭萬裡停職,在魏聞東的意料之中。
「錢跟介紹信我已經給淮南路那位送了過去,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照辦。」馮小四攤手。
魏聞東算了算時間,「等年二十九就知道了。」
淮南路的那位,經彭夫人一鬧,工作沒了,臉也給丟盡了,雖然在彭萬裡的安排下重新搬了家,但身邊還是有人指指點點。
彭夫人轉眼就跟過去,把她當情人的事又宣揚了一遍。
重重壓力之下,魏聞東稍找人試探一二,很快就在淮南路那位的心裡種下出國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