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王臹也不理江媛朝,直接跟陳會計招呼了一聲,說要去山上的果園看看掛果情況,就出了大隊部。
眼睜睜地看著王臹離開,江媛朝心裡那叫一個恨,「!」
江媛朝又看向陳會計,結果陳會計看都沒看她,應了王臹一聲,鎖好帳本就去倉庫那裡拿農具下地上工去。
大隊幹部都是要上工的,王臹平時也要上工,宋幼湘先是拖拉機手,後是管食品廠,情況特殊。
一個人坐在大隊部裡,江媛朝焦慮地等待著,臉色越來越白。
她心裡知道,宋幼湘不會給她同意,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一絲奢望。
「江知青是來簽意見的?」宋幼湘從廠裡過來,就見到江媛朝一臉發白地坐在那裡,大隊部裡沒有了別的人。
江媛朝心裡一咯噔,猛地抬頭看向宋幼湘,「你怎麼知道!」
話說出口,江媛朝就知道自己問了句蠢話,廠裡肯定會給大隊發公函的,宋幼湘知道是正常的。
「果然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明知道答案還一直在這裡等著。」宋幼湘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
「陶瓷廠的公函,綜合你下鄉以來各方面的情況,我已經給出了回復,已經發出去了,至於意見,是不同意。」
宋幼湘一點彎子都懶得跟江媛朝繞,眼看著江媛朝臉上最後一絲血色都褪乾淨,宋幼湘揚唇一笑,「是不是要說我公報私仇了?」
江媛朝說不出話來,只憤怒又仇恨地看著宋幼湘。
「我都說了,你之前的舉報信是汙告,現在你可以再寫了,我確實是在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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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二百五十章 為什麼不怕
明明天氣轉暖,勞動起來連長袖都穿不住,江媛朝卻只覺得後背發涼。
她看著宋幼湘平淡沒有波瀾的表情,聽著她戲謔的話,只覺得兜頭一盆冰水淋在腦袋上。
現在再去告宋幼湘,還有誰會信她的話?
如果說之前那些明顯比別的知青繁重的勞動不是公報私仇,那她和許家棟突然被調去擔堤呢?難道不是嗎!
「你憑什麼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你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上次那個記者來的時候,你把我和家棟弄去擔堤,就是怕了!」江媛朝怒喊出聲。
她眼睛通紅地瞪著宋幼湘,「你以為我不會去告你嗎?縣裡不相信,我就去市裡,市裡不行我就去中央!我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宋幼湘先是被江媛朝說的擔堤的事情一愣,聽到她的後半截又笑了。
「你要是去的話,提前跟我說一聲,我給你開介紹信。」擔堤的事宋幼湘是一點都不知道,不過江媛朝想去上告,她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江媛朝表情一滯,宋幼湘為什麼不怕?
「誒,江知青,剛去知青點找你你不在,原來你在這裡啊,你別走,我有點事跟你說。」正說著話,管著小隊和知青點的記分員過來。
他先是看了江媛朝一眼,語氣嚴肅得很,轉臉又笑著跟宋幼湘打招呼,「宋廠長,不忙哪?」
這樣明顯的態度差別,叫江媛朝恨得差點一口銀牙都咬碎。
「怎麼不忙,剛回來一堆的事要處理,你有事你先忙。」宋幼湘笑著坐下來,她過來又不是專門跟江媛朝對峙的,她有自己的工作需要處理。
記分員連連點頭,才嚴肅地看向江媛朝,把她喊到一邊。
江媛朝恨他態度不好,雖然迫於形勢走過去,但臉色卻十分難看,憤憤不平中帶著七分不耐煩。
記分員也煩江媛朝,但他的工作他得完成不是,「江知青,你這每個月的工分都不達標,上個月出義務工倒是補上了一點,但